喻宁森与冉迢赶到现场时门口检票的观众意外得少。
两人一下高铁就打车直往这儿赶,今天天气特别好,气温也不高,冉迢却热得拽着自己的卫衣衣领当扇子直扇风,他瞧着门口稀稀拉拉的人群,有些庆幸道:“我们应该没迟到吧?”
喻宁森摸出裤兜里一直振动不停的手机拿给冉迢看:“好像不是……”
冉迢锁眉盯着喻宁森手机屏幕上的微信电话,与他大眼瞪小眼:“你客服给你打电话了?”
“嗯,从我们下车以后就一直打。”
“那你现在站在这里干嘛?!”冉迢看着他没有什么表情的那张脸,被他气笑了,“还不进场?!”
“急什么?比赛至少还要再等半小时。”喻宁森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发型,反问的口吻比冉迢还要横,“我要跟你一起进场。”
冉迢伸手把喻宁森背着的卡其色书包拿了过来,他低头从书包里找出两张票递给在门口检票的工作人员,顺手把喻宁森的书包背在了身上。他开口,不屑地刺他:“我是观众,你是选手,请这位选手不要随便碰瓷观众。”
官方包了宁诸地理位置最好的一个体育场用来比赛,冉迢还没进场就已经听到场馆里传来的观众欢呼声,喻宁森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喊他:“你去哪?”
进场以后灯光便暗了下来,冉迢借着场馆内微弱的光线看着指示牌径直朝观众席走,喻宁森站在门口拉住他背着的书包提醒他:“后台不是这个方向。”
冉迢扭身拍掉背上的那只手,扯着嗓子跟他对话:“我去观众席啊我去什么后台!”
“你不去后台我怎么比赛!”
“喻宁森你三岁吗打比赛还要家长陪同?!”
“我已经问过客服了!后台可以带家属!”
“别人都是一个人来的!你还带个拖油瓶打比赛?!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你不在后台陪我会影响我比赛发挥!”
“那活该你输!”冉迢看着他不太好看的神色,踮脚拍了两下喻宁森的脸笑着安慰他,“我的票不是第一排吗?我们很近的,你一抬眼就能看见我。”
“别紧张,就一个BO3。”冉迢继续道,“如果输了那能回家的只剩我一个了。”
“你快点吧,没听到主持人已经开始热场了嘛!”
冉迢站在门口跟喻宁森墨迹了一大堆废话终于把他赶到了后台,他清了清过度使用的嗓子,按照手里的票找到自己的座位时长长松了一口气。
LED显示屏上正在放映《阴阳师》的一些CG宣传片,冉迢游戏玩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型的线下活动,自然也不会知道一般这种时候都会出现一个问题——没有信号。
夕总二奶:我跟鱼干到了,你们呢?
司机老王:我也到了,你们坐哪?出来接我,我手上没票进不来。
夕总二奶:你在门口等我,我出来了,这个场馆信号也太差了吧,我发个信息跟便秘一样要等十分钟。
坐台小姐:我晕咯,胖胖也太帅了吧。
今天我死了:???见到了?照片呢?
坐台小姐:他去后台了,五分钟前跟我说鱼总还没出现。
舔狗没有尊严:胖胖不是说自己很胖?
坐台小姐:胖个几把胖,长得唇红齿白一看就很有钱。我算是知道了,本群里的第一口嗨怪就是冬瓜胖胖!
夕总二奶:@夕总@夕总@夕总@夕总@夕总@夕总 疯女人你跟你老公到了吗?
夕总:我到了。(发送失败)
夕总:你们是去接乐乐了吗?我已经坐下了,穿白色卫衣的男生是我。(发送失败)
冉迢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怎么发不出去的微信消息有些无语,当时抢票是群里一起买的,鱼你说和冬瓜胖胖是参赛选手,官方会免费寄给他们门票,因此言深深买了四张第一排连坐的票,又考虑到夕北在首都上大学,等官方把票寄到之后她又特意把票寄给了冉迢。
CG宣传片的背景音很响,冉迢坐在第一排离音响又近,轰隆隆的音浪震得他耳膜发疼,像是有人拎着他的两只耳朵粗暴地拍在了音响上,下一秒响到快让他失聪的音乐声又缓缓从毛孔里溢了出来。
他皱着眉,重新低下头与瘫痪的信号作斗争,也根本没有察觉到不远处有三个人正朝这儿走过来。
“夕夕这个疯婆子搞什么?马上就要开始比赛了……”
音乐在此时终于停了下来,冷不防有人坐在了他身侧,一股浓郁的女士香水味令他猛地抬起头,这一抬头恰好与坐在他左侧的女人撞了个脸对脸。
冉迢面前的女人烫着一头快要及腰的大波浪,黑色修身衬衫和紧身牛仔裤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她蹬着一双高至脚踝的黑色马丁靴,正红色的口红与精致的妆容更让她给人的压迫感强了好几分。
犀利又美丽,这是冉迢对言深深的第一印象。
“诶……这个小哥哥,你是不是坐错位置了?”冉迢与她对视半晌,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两人的距离极近,他见着她慢慢皱起眉,像是恍然又像是不可置信地问道:“夕北?”
“嗯。”冉迢笑了笑,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杏眼回答,“我是。”
“你是什么?!”坐在言深深身边的是蜜汁咸鱼干,两人的对话声音很轻,周围人都听不分明。鱼干侧身,扒着言深深的肩把脑袋探了过来,冉迢目光轻移,让自己把视线从面前这张美丽却有些呆滞的脸转到另一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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