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尘封往事
走出东方蓝的房间，思炫和夏孤月又来到老管家张禾的房前。
思炫径自扭动门把手，却发现房门上了锁。于是他连续拍了三下门。
房内无人应答。思炫又拍了三下，房内才传出一个疲倦中略带恐惧的声音：“谁啊？”
那正是管家张禾的声音。
“慕容思炫。”
“哦？请稍等。”
片刻以后房门打开，张禾探出头来：“慕容先生？还有夏小姐？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进去再说。”思炫不容对方拒绝，没等他回答，已走进房内。夏孤月紧随其后。
“请问有什么事吗？”虽然在休息时间被打扰，但张禾的语气仍然十分和善。
“我来向你问一件事。”思炫冷冷地说。
“什么事？”张禾有些好奇。
“夏小夕之死。”
“啊？”张禾轻呼一声，慌慌张张地说，“我忘了！这么多年以前发生的事，我真的记不起来了！”
“但你却一下子就能想起谁是夏小夕。”思炫那呆滞无神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起来，紧紧地盯着张禾的双眼。
张禾不敢跟他对望，低下了头：“我……我只记得大概情况。”
“说。”
“你们既然问起夏小夕，那应该也知道她的丈夫蒋耀和她的女儿蒋冬蕾吧？应该也知道蒋耀藏毒被捕的事吧？唔，那应该是冷辞答、夏小夕和蒋冬蕾三人搬到山庄暂住的第二天早上吧，冷辞答到夏小夕的房间叫她吃早餐，却发现她躺在床上，赤身裸体，一动也不动。她的女儿蒋冬蕾也在房内，横躺在地。
“冷辞答马上把我们叫来。后来我们发现夏小夕已经死亡了，而蒋冬蕾也受了重伤，奄奄一息。老爷吩咐我立即报警和呼叫救护车。
“不一会儿救护车就到了，对蒋冬蕾实施抢救。紧接着，警察也来到山庄。后来警察通过调查，发现夏小夕死前曾被强暴，而且，她行李中的现金也全部不见了。警方认为这是一宗劫财奸杀案。
“他们认为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一个劫匪潜入山庄盗窃，无意中闯进夏小夕的房间，惊动了夏小夕，劫匪发现夏小夕长得漂亮，色心大起，把她强暴后杀人灭口。刚好那时，蒋冬蕾到房间找母亲，目睹母亲被害的过程。劫匪于是重击蒋冬蕾的头部，想把她也杀死……”
夏孤月听到这里问道：“这么说，蒋冬蕾看到了劫匪的样貌？”
张禾摇了摇头：“蒋冬蕾醒来后，只记得自己到母亲的房间找母亲这件事，对于后来发生的事，却毫无印象。医生认为，蒋冬蕾一来目睹母亲遇害，惊吓过度，二来头部受创，因此患上了局部性失忆症。”
接下来夏孤月又问了张禾几个问题，但张禾都没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离开房间前，思炫最后向他问道：“关于夏小夕之死，你真没有什么想说了吗？”
张禾微微一惊：“我……我知道的真的就只有这些了……”
思炫“哦”了一声，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夏孤月快步追上来：“你怀疑他？”
思炫没有回答，只是说：“到剧场那边去看看。”
“是要去猛兽园后方那座两层建筑？”夏孤月问。她说的就是冷辞答生前所住的那座房子。
思炫转头朝夏孤月看了一眼：“你也认为是那里？”
夏孤月借用了思炫的话：“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两人走出副馆，前往猛兽园，在经过石桥的时候，却看到昕薇山庄的主人甄三祥坐在桥头，两手抱头，低声抽泣。
两人走到甄三祥身前。甄三祥听到脚步声，微微一怔，抬头一看，疑惑地问：“你们是……？”
“驯兽师周小飞的助手。”夏孤月答道。
“哦……”甄三祥显然对他俩没什么兴趣，又低下了头。
“我可以帮你揪出杀死你儿子的凶手。”思炫突然说道。
“什么？”甄三祥再次抬起头，“揪出凶手？”
“是。”
“要怎么做？”甄三祥咬着牙问。如果真的可以把杀害甄俊刚的凶手揪出来，他一定要把这个凶手碎尸万段。
“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你问。”
甄三祥本以为眼前这个男青年会问自己一些跟甄俊刚有关的事，没想到思炫却问：“你很喜欢动物吗，特别是狮子、老虎这类大型食肉动物？”
甄三祥怔了一下：“这……对呀。”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是从十年前看完蒋耀、冷辞答表演的马戏之后？”
甄三祥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会知道蒋耀的事？”
“你只需要回答我。”
甄三祥是达克集团的董事长，万人之上，什么时候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他“哼”了一声：“你说你能揪出凶手，但我凭什么相信你？我甚至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思炫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烟盒，扔给甄三祥：“这个押在你这里。只要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必定可以在十二个小时内揭开凶手的身份。如果我没有做到，你就不用还给我了。”
甄三祥掂了掂烟盒，沉甸甸的，不像是放着香烟，猜测烟盒里应该是放着一些对这个男青年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于是点了点头：“我喜欢动物，不是从那场马戏表演开始的。我在很小的时候，大概是七八岁吧，就十分喜欢动物了，经常幻想自己到森林探险，与各种猛兽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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