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擎儿没接到电话,就代表三个姐姐还不知情,赶在天亮之前出发,开了两辆车,她坐在副驾驶,望着窗外。
宋霁时不时的偷瞄她一眼,思量许久,他怕自己说的不中听,千言万语化作一句,“想开点儿。”
闻擎儿:“……”
明明是安慰人的话,却被他说的格外苍凉。
闻擎儿没回,宋霁以为她伤心欲绝,毕竟是生她的人,他不好冒犯,“如果他们不疼你,还有我呢!”
“他们爱疼谁疼谁,我又不在意。”
闻擎儿笑靥如花,可宋霁就觉得她在逞强,不甘示弱的女人,他偏喜欢她这个劲儿,但也心疼,“不在意怎么会一直望着窗外,话都不跟我说一句。”
“……”
误会了。
可是,要怎么跟他说呢?
过去的事儿且不说她想不想提,就算她愿意告诉他,也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在她心里,闻会忠和柴玉芬顶多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们是不被待见的,因为自知,所以无怨无恨,如果非说有的话,就是柴玉芬让她退学,随便找个人嫁了的时候,她想不通自己做了什么孽,才会投胎在这样的家庭,真正恨上柴玉芬,决定和他们老死不相往来是因为浅浅的葬礼上,柴玉芬说……
【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
没关系。
但浅浅不在了,她的半条命也没了。
闻擎儿推开车门就听陆屿风嘴里念叨着“不许乱来”之类的话,不知道姜浅说了什么,陆屿风表情像是调色盘,精彩的不行。
“难道你还想当着我的面上别的男人?”陆屿风愠怒。
闻擎儿:“……”
宋霁:“……”
世界凌乱了。
但好在他们思想不邪恶。
姜浅:难道不是因为陆屿风提前知会过?都是成年人,装什么大尾巴鹰。
宋霁打开后备箱,藏了个东西在袖子里。
闻擎儿过去敲门,她没有钥匙,也并不把这儿当成家。
等了许久,才有人来开,是睡眼惺忪的闻怀天,他吃惊的退了半步,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是无声,姐弟情淡薄的闻擎儿觉得打招呼都生硬,想直接越过他,却被一把拦下。
闻怀天张开双臂,刻意压低声音催促道,“你们赶紧走!”
趁他们没醒,有多远走多远!
“走?”闻擎儿勾勾唇,“我藏到天涯海角,她都能找到,还是不折腾了。”
闻怀天双臂上像是挂了千金,闻宇坤挖出闻擎儿工作单位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尽管他一再警告,却还是没能堵住闻宇坤的嘴。
闻擎儿和宋霁往里走,陆屿风迈步,被闻怀天挡住了。
漆黑的眸流转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知是不是误会,陆屿风意外的感受到了恨意,很汹涌澎湃的那种。
姜浅绕了一圈,因为挨的足够近,比陆屿风的感觉要更强烈些,“难道你辜负过他?”
明晃晃的看负心汉的眼神啊!
陆屿风:“......”
说什么浑话呢!
忽而,传来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姜浅撒腿就跑,怕闻擎儿受欺负,陆屿风紧随其后的把闻怀天推开,往里冲,闻怀天边跑边懊恼,拦陆屿风做什么呢,就算恨他,也不能忘了什么打紧啊。
“我有什么不敢摔的!”
豪言壮语后,姜浅亲眼见证了闻擎儿的暴脾气。
杯子。
被子。
电视。
能摔的都摔了,出不出响儿不重要,只要气势在就行,柴玉芬和闻会忠险些气绝,恨不得把闻擎儿撕碎,但有宋霁,他们施展不开,并非宋霁有多厉害,而是他手持电棒,谁敢造次,他就秃噜谁。
宋霁对闻宇坤出过手了,因为他年纪小,身体强壮,抗造。
一下将他电翻,瘫趴在床上,宋霁还不忘仁慈的告知,“这可是最小马力,我不介意让你们体验什么叫骨肉分离!”
闻会忠和柴玉芬消停了。
姜浅:“宋霁什么时候准备的这个?”
陆屿风:“车上一直有。”
姜浅:“怕被打劫?”
陆屿风:“宋霁被劫过色。”
一本正经的语气,姜浅好想知道是怎样的一个故事,宋霁又是怎么逃出魔爪的。
不知所措的闻怀天听到第一句话的时候,以为陆屿风在自言自语,但第二句一出,就像是在跟谁对话,他想到昨天匪夷所思的经历,瞬间不平静了。
姜浅姐在?
是他们把她请来的?
所以……
姜浅姐在他身上?
思路有限,闻怀天只能联想出这么多,敌意褪去,他悄悄贴近陆屿风,希望姜浅能感受到他。
何止感受到,姜浅还吃了个大瓜。
闻怀天思姜浅心切,帖的不是一般近,以至于落在姜浅眼里,就成了闻怀天对陆屿风爱慕的不行,她大吃一惊,不知道该感慨陆屿风男女通吃,还是该难过自己的情敌又多了一人。
砸了个尽兴,闻擎儿开始上演大戏,一改刚刚的张狂,眼神透着凄婉哀凉,似是认命,“我不走了。”
闻会忠和柴玉芬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给我腾个房间。”
柴玉芬:“那你的工作呢?”
“辞了呀。”闻擎儿拉了个椅子坐下,“以后我就不工作了。”
“不工作拿什么养我们!”闻会忠比较在意这个。
“你们养我啊。”闻擎儿舒缓一笑,“非让我回来,难道不是想补偿我么?”
闻会忠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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