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笑盈盈的盯着陆屿风,浓情蜜意的样子把他这个孤寡老人刺激的不轻,他走遍房间每个角落,处处有两个孩子来过的痕迹,但厨房最为浓重。
一一扫过陆屿风精心给姜浅操办的装备,他由衷的赞他有心了,姜浅喝过孟婆汤,忘了前尘往事,但他深知姜浅的爱与恨,还有陆屿风爱的多深沉,细想也挺难过的,爱能给人勇气,却也能让人意志消沉。
出了陆屿风的家,老爷子往楼上走。
楼上姓王,夫妻俩比陆屿风大五岁,婚后第一年生了个女儿,性子恬静,长的像娃娃般精致,不幸的是孩子天生残缺,没功夫,或者可以说是没资格自怨自艾,因为医生强烈不建议留下,是他们不舍得这条小生命,选择带她来这个世界。
对或错难分辨,善良或残忍更是说不清,他们把全部的爱给了王唯一,直到意外怀孕。
计划之外的孩子,他们没想过留下,怕爱被分走,怕照顾不好王唯一,可身边的人都劝他们生下,说他们会渐渐老去,未来兄弟姐妹会代替他们保护王唯一,有何不好。
最终,他们留下了他,也开始了这场悲剧。
老爷子走到床边,小男孩气色比三年前好了不少,拉起他的手,食指在他掌心轻轻揉捻。
“避灾祸!”
“妖魔鬼怪勿近身!”
楼下。
老爷子走后不久,陆屿风就被吵醒了,略聒噪,却因为是姜浅的声音,每个字都显得格外珍贵。
她夸他长的天妒人怨。
姜浅:我说的是男生女相!但是……不娘。
她说能被他念念不忘很荣幸,但一定是因为她足够优秀。
毋庸置疑!
她优秀到用鸡蛋壳给他炒西红柿,他怎能对她印象不深刻。
陆屿风以为是幻听,没睁眼,他才睡下不久,眼皮上像是被压了千金,再者,他记得姜浅留宿闻家。
思及此,陆屿风睡意全无,不知道姜浅会被恶心到什么地步,柴玉芬和闻会忠一个赛一个的低劣,他们的字典里没有“羞耻”二字,算计起来毫无下限,刚决定连夜把姜浅接回,就听到一声……
“我日你大爷!”
粗鲁且残暴的调调让陆屿风瞬间清醒。
幻觉?
“滚开啊!”
陆屿风不知道姜浅什么时候回来的,但是她无疑。
以为姜浅遇到危险,陆屿风神情凝重的掀开被子,顾不得穿鞋,寻着声音跑过去。
入目,姜浅以站在柜台上,手握菜刀的姿势冲着他。
不对!
不是冲着他。
准确的说,是姜浅表情凝重的在跟地上的小东西僵持不下。
小东西抬着头,像是好奇宝宝似的吐着信子。
反观姜浅……
惨白脸,佝偻腰,双腿颤抖。
陆屿风没有笑话她的意思,天地良心!哪怕她很像站不稳的老太太。
“浅浅。”
如天籁灌耳。
隔蛇相望,不过三米的距离,却让姜浅切身体验到了什么叫一眼万年,有了靠山的姜浅再不知怂为何物,“陆屿风,把它给我炖了!”
“……”
小蛇像是听懂了,眼底透着冷酷,不友善的朝姜浅甩尾巴,奈何身躯太小,没有横扫千军之势,但姜浅懂它的挑衅,旋即,就见它调转方向,朝陆屿风爬了过去。
姜浅顿时气炸。
吓唬她不够,还要欺负她男人?
“别动!”姜浅决定手刃它。
陆屿风眉一挑,怀疑她的勇气会不会像是被吹起的气球,一戳就破,姜浅胆子不小,但她对软黏黏的生物向来敬而远之。
难道是爱让人变得所向披靡?
陆屿风由着她,但身子略前倾,一旦有什么危险,他会立刻冲过去。
鼓足勇气,姜浅飞扑而下,打算在它背后准备来招出其不意,可她剁半天,小蛇安然无恙,甚至天真的以为她在跟它做游戏,眼睛都迷了起来。
四目相对,姜浅屏住呼吸。
要结束了么?
如果它凑上她漂亮的脸蛋子,她会被吓到魂飞魄散吧?
“救我!”
陆屿风早就准备好了,捏它七寸,抛窗而下。
动作一气呵成,小蛇在空中凌乱的飞舞。
姜浅眼底都是倾慕,等陆屿风关上窗,心有余悸吐槽道,“好可怕,我不过是饿了,想吃个零嘴,谁曾想遇到了这么个磨人的小蛇精!”边感慨边往陆屿风身边走,她眸中带水,极显无辜,惹人垂怜,但她不是因为怕,而是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才雾蒙蒙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屿风很惊喜,还有啼笑皆非,想起她之前的夸赞,他更爱她以前夸人的方式。
比起天妒人怨,垂涎三尺要让他欢喜的多。
姜浅:“半个多小时吧。”
“怎么没叫醒我?”
“我才不舍得吵醒你呢!”姜浅凑上去,很想挽他的手臂。
强有力的臂膀!
结实的胸膛!
姜浅满脑子不健康的内容,脸红心跳到难以自拔,问世间什么最煎熬,莫过于陆屿风在前,她却碰不得。
与此同时,陆屿风嗅到一股怪味儿。
深吸气。
陆屿风险些被强行催吐的后退了一大步,屏住呼吸,“你身上什么味道?”
“嗯?”姜浅迷糊。
陆屿风并非嫌弃,陈述事实而已,“难闻。”的要命!
姜浅跟陆屿风交代过壮举,却没告诉他后遗症,轻描淡写的说给他听,陆屿风面无表情的样子让她不寒而栗,一瞬间,她无比庆幸没告诉陆屿风,她被柴玉芬上下其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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