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述怕自己妈和何阅淞吵起来,忙站起身。
何阅淞本来就是来找他,又是那种毫不计较环境与他人眼神的人,压根就没把后妈放在眼里,侧过头往里看。
那模样很焦虑,嘴唇微张像是无声地念叨着什么。
岳晓箐一直挡在门口,扶着门框摆出寸步不让的架势。
“我找魏述……你让开。”何阅淞用喉头发声,依稀带出些哭腔。魏述站在房内听着他的声音心脏扯着一痛。
“何阅淞,作为一个母亲,我本来是很同情你的,但前提是你不要来祸害魏述。”岳晓箐声音不大,每一个断句的尾音都上扬,来彰显她坚定地态度。
魏述已经站在了她身后,可以清清楚楚看见何阅淞此时精神状态濒临崩溃,手指指向魏述的方向,似乎非常需要他来到自己身边。
在他再次开口前,魏述拉下了母亲的手,“妈,我想自己决定自己的事情。”
“你……”
“我已经成年了,分得清对错。”他从岳晓箐身边走过,握住何阅淞颤抖的手,把他挡在自己身后,“不管我碰到什么事情,我能对自己负责。”
这是他第二次以庇护者的姿态挡在自己与他人中间,何阅淞在心中默记着,捏着他的手又紧了些。
“负责?你对你自己负责,那你要出什么事,你怎么对父母负责?”岳晓箐又将语气加重了些。
“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他不会对你怎么样,但是……”就在岳晓箐在高压下准备再拿出些论据来劝服魏述时,何阅淞剧烈咳嗽起来。
何国鑫从楼梯那边走过来:“老远就能听见你们娘俩吵架,怎么了?久不见面有什么好吵的呢?”
他还是挂着那副和善稳重的表情,手里盘着珊瑚手串:“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在这里急的面红耳赤,不是和自己过不去么。”
不知是碍于自己丈夫还是碍于何阅淞的父亲这一身份,岳晓箐一跺脚,闭紧了嘴。
在别人家里和别人的妻子吵架,对刚才做的事情魏述突然有了这个认知,只觉得别扭,于是僵在了原地。
给出反应的是何阅淞,他略一施力,反手抓住了魏述的手腕,趁着大家都不打算说话的当儿,带着魏述去了三楼。
何阅淞推开三楼最里侧房间的门,两人进去后又将门反锁。
房间里伸手不见五指,魏述只能凭感觉知道何阅淞顺着门板慢慢蹲下。
魏述沿着墙壁慢慢地摸,最后摸到了一个类似开关的突起,“啪嗒”一声按下。
蓝色的灯光填满了房间,这个房间比起岳晓箐的那间要小,看上去是个规整的正方形,米白色瓷砖地面,靠墙放着一张床,床上铺着洁白的床单,床边是纯白的桌椅,床的对面墙是三开门的白色衣柜。房间有个门,打开门是个阳台,不过被装了防盗网。
他看着这个房间,怎么看怎么觉得难受。这个蓝色的带着波纹的光线让他不禁想到曾经家里的鱼缸,他经常隔着玻璃看鱼儿在狭小的房间里游来游去,日复一日重复同样的路径。
何阅淞在灯开的一瞬间从房门窜到了床边,在床与墙的拐角抱头缩成一团:“关掉……灯……魏述……”
魏述、魏述……何阅淞今天很喜欢这样连名带姓地喊他,像是从中能汲取力量。
灯很快被关上,房间重回黑暗。好在房间很小,即便看不见魏述也能到达何阅淞身边。
他想去拥抱何阅淞,却被对方抢先一步钻到了怀中。
他不是第一次与何阅淞相拥,但这次何阅淞没有哭闹,连颤抖都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只是一个劲地去拽魏述的衣服,试图让自己蜷缩的再小一些,可以完全钻进他的臂膀之中。
魏述低头嘴唇能碰触到何阅淞柔软的发丝,他微微抬头,拿下巴蹭了蹭:“还好吗?”
对方轻轻地摇头。
魏述感觉到皮带扣有些松动,没来得及反应,何阅淞扯出了他扎在裤子里的上衣。
“……你!”
何阅淞的手指已经从衣摆滑入,从他的腹肌轻点到他的胸膛,接着摊平手掌轻柔地抹下,掌心几乎摸到小腹又停下来向腰侧抚去。
这样的行为本来应该是旖旎的,但对于魏述来说着实谈不上舒服,因为何阅淞的手快赶上和他们身下的瓷砖地面一样冰冷了。他觉得此时不能躲开只能受着,抱希望这手能慢慢暖和起来。
何阅淞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正摸得兴起,又啃上了他的嘴唇。
魏述张嘴让对方的舌头钻入口腔,与自己的纠缠在一起。何阅淞的舌头窄而薄,除了一开始的主动伸入,之后无论被如何舔舐吮吸显得很温顺。魏述从舌尖向里探索,明显在中间感觉到一道竖着的伤口延伸到舌中。他沿着伤口来回轻舔,何阅淞的呼吸急促起来。
他感觉到何阅淞用指甲在自己身上挠了下。
何阅淞开始在他的胸膛上写字。
——分过舌头,不太好看,又缝起来。
这……的确像他会做的事情。
魏述拍拍他的背,示意自己知道了。
何阅淞停了一下,收回舌头,单纯碰了碰他的嘴唇,像是奖赏他的理解力,继续伏在他身上,手一笔一划摸索着写字。
——这个房间,有摄像头,窃听器,不确定。
“?”
魏述瞪大了眼睛,何阅淞亲昵地蹭了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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