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他所说的是一句德文，出自于尼采的一首诗歌。
他通晓很多国家的语言，德文，法文，斯潘因文等等。这些都是他那漫长而无聊的失明岁月中，通过盲文一点点自学的。
甚至连大提琴，吉他，二胡这些也是。
没办法，他太无聊了。
在不需要处理公事的时候，只能靠这些乐器来排解自己的时间。
可任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听得懂……
尼采对国内的许多人都是陌生的，可偏偏……自己怎么就碰上了一位懂行的？
还当着人家的面被“打脸”了。
嘶~~
实话实说，不骗人。
她是真的在掐，掐的也特别疼……
陈素一阵呲牙咧嘴。
而俞薇荭在红绿灯变绿后，这才放开了他。
并且也不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结，而是直接说了句;
“切，小屁孩的歪道理不少，这次是姐姐输了，说不过你。我对哲学的涉猎不算多，也不太喜欢黑格尔和尼采。我更喜欢康德~”
“信奉头顶上的星星与内心深处道德法则的那位么？”
“……咦？你还知道他？……不错嘛。”
女人眼眸里满是赞美。
“看来我弟弟喜欢读书是真的呢~不错不错，没有骗姐姐，真乖~”
说着，她再次扯了扯陈素的脸颊。
这一次，她没有用力，用的是一种非常亲昵的力度。
“……”
陈素眼眸有些变化，看了她一眼后……有心想问那句“我弟弟”是具体指的谁……或者说，她是不是很认真的在对待这段关系。
可想了想又觉得不太现实，所以只能把内心的涟漪压在心底，沉默了下来。
而俞薇荭也不在说话。
气氛忽然安静了下来。
收音机里有个声音很厚实，高音很舒服的女声唱到：
“全都是泡沫，是一刹那花火……”
听了半段副歌，陈素点点头：
“这首歌不错，挺好听的。”
“唔，你喜欢梓琪？”
“谁？”
“董梓琪。唱这首歌的姑娘。”
“……你认识？”
“嗯。”
俞薇荭点点头：
“明天要带你见的一个姐姐和她很熟，我们也见过面，吃过饭。”
“这样啊……”
陈素也没往心里去，就这么闭着眼听着收音机里的歌曲，彻底安静了下来。
……
就这样在一路安静听歌的路途中，俞薇荭带着陈素来到了一处距离公寓并不算远，但看上去绝对可以定义为“金碧辉煌”的地点。
玛考金沙。
奔驰在侍者的招待下，停靠在了停车场中。
车内，俞薇荭拿出了口罩，给自己带上后，看了依旧没露出什么激动模样的陈素，她想了想，直接说道：
“小素，我们走吧？”
“嗯。”
陈素下车，跟着俞薇荭走出了停车场，接着进入了金沙的大门后，一眼就看到了门厅中间似乎用宝石与黄金点缀的一个旋转不停的圆球。
同时，他周围还时不时有着一些赌客快速进出。
显然陈素和俞薇荭并不值得让人关注。
不过显然俞薇荭很喜欢这样的低调，只是不知何时，她挽住了陈素的胳膊，亲昵的指着圆球说道：
“那叫山水球，据说是一个风水大师给设计的。”
“山不转水转的意思？”
听到了陈素的话语，俞薇荭点点头：
“嗯，也有另一个意思，不过没有被证实。”
“什么？”
“山川湖海，尽入其中。是个什么吸金的局……怎么样？厉害不厉害？怕不怕？“
“……？？？”
陈素有些荒唐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又看了看时不时有人拍照留念的山水球，忽然嗤笑了一声。
“装神弄鬼。”
“又臭屁。”
俞薇荭拍了他一下：
“好了，我们走吧。”
说完，夹着陈素的胳膊一用力，把他往前带了过去。
走过了仿照卢浮宫一般的艺术长廊，来到了几个根据不同额度需求兑换筹码的窗口，陈素看了看，刚想走到那一万以下的兑换窗口，可忽然，俞薇荭却带着他往与一万挨着的十万额度的窗口走去。
就在陈素想掏出银行卡，兑换那可怜巴巴的六千多块时，就听俞薇荭说道：
“二十万。”
“？？？你也要玩？”
陈素有些诧异，可俞薇荭却微微一笑，随手在单子上签了字后，把筹码官推出来的筹码盒递到了陈素面前：
“这是小素的哟。随便玩吧，玩够了咱们去渔人码头转转。”
听着她的话语，瞬间，陈素猜到了对方的心思。
她是在考验自己呢？
还是说……她想让自己明白这里的残酷性？
前者还好，如果是后者……
陈素的眼神动了动。
她在用自己的方式，来帮自己“成长”？
看着笑颜如花的口罩姐姐，陈素想了想，笑着接过了筹码盒，在她好奇的问陈素打算先玩什么的时候，陈素二话不说的直接凭借系统给出的知识，走到了沙俄轮盘的十万起大额下注台面前。
微微闭上了眼睛不到十秒，在俞薇荭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他把筹码压到了26、29、27、30这四个数字格子的中间。
“小素你……”
俞薇荭想要阻止，可荷官适时说道：
“买定离手。”
接着转盘开始转动。
而陈素却只是微笑着看着女人，压根没关注轮盘的走势，淡淡的问道：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呢？”
“什么我怎么想？诶……？你……”
女人关注着轮盘，说话都慢了一丝。可忽然，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场景，瞬间眼睛睁大到了极限。
“这……”
（原本是两章的内容，后来得知不允许写具体的场景，我只能压缩删减跳跃了一些。所以看起来剧情进度过快。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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