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渣继续沿河向前走,渐渐越走越热闹,河边一家酒楼颇为繁华,招牌上写着“呼家酒楼”四个金字。
李渣想起长安城的呼家茶肆,不知道两者有没有什么关系,想来也与外邦商人有些联系。
李渣觉得肚子饿了,信步进了酒楼,看看帐台上的水牌,却都只是一些普普通通的菜品。
这时小二跑过来问道:
“客观想吃什么?本店的胡饼最是讲究,咱们是长安城的老字号开的分店!”
“哦?是哪家老字号?”
小二嘿嘿一乐,说道:
“长安城赫赫有名的,呼家茶肆!咱大唐最有名的茶肆酒楼,最正宗的胡饼就出自咱们长安总店!”
李渣哈哈一下乐出了声,说道:
“我家就在长安,呼家茶肆我倒也去吃过,那烤羊肉真是嫩得流油。确实是个’赫赫有名’的总店。”
小二看来也是没出过门的,竟然真信了李渣的话,不禁也得意地大声道:
“我说什么来着,咱从来不吹牛,这位长安城来的客人作证啊,咱们长安总店呼家茶肆,那真是大大的有名!”
周围一些好事者纷纷鼓掌起哄。有几桌看起来像是茶商的人,却或皱眉或撇嘴,似乎在嫌弃搅扰了他们的清静。
小二又问道:
“这位爷,您来梅县是探亲?是访友?是公干?”
李渣不接茬,手指轻敲桌子说道:
“胡饼先来两摞。”
小二天天见惯了人,何等精明,立刻应了一声,跑堂去了。
李渣在等胡饼的空档,一个颤颤巍巍、须发皆白的老人家走到李渣对面,一屁股坐下。
李渣斜了他一眼,知道他肯定有什么事。
果然,那老人家小声说道:
“这位爷,可是新来的县公?”
“哦?我像吗?”
李渣有好笑又好奇。
“你自称是长安来的,又是一富贵之气,双手细嫩,一看就是不事劳作,衣裳也时髦的很。方才小二问你,是访友是公干,你却不答,想来一定是公干。”
白发老人摸着胡子,眼神热切看着李渣,似乎不仅仅是想证明自己推理正确,更像是满心希望李渣确实就是新来的县公。
李渣心中好笑,答应道:
“不错,我确实跟新来的县公有关。”
“既然是新县公,那就好办了!”
白发老人忽然热泪盈眶,一把握住李渣的手。惊了李渣一跳。
“大人,此地人多眼杂,咱们到外面说话。”
白发老人说完,颤颤巍巍地拉起李渣就走。
小二恰逢此时将胡饼端了上来,看到老人拉着李渣走,气得大叫到:
“好你个张老道,骗人骗到我家来了!这长安城的贵公子爷也是你骗的?快快放开人家,我这胡饼都端上来了!”
李渣疑惑不解。
“你信我!是张县公的事。”
白发老人对李渣低头使了个眼色,又抬头大声对小二说道:
“我就走,我不是骗子,莫要红口白牙。”
小二气道:
“客官你别理他,这老骗子整天正事不干,就知道在天桥底下打卦算命,没有一样说得准!好吃懒做,为了混口吃的,脸都能不要。前阵子还被张县公抓个正着……”
“不是抓!是请教,请教!”
白发老人吃力地辩驳。
酒楼里的人都大笑起来。小二更是笑得打跌。
“请教?县公能来请教你?你怎么不说茶公娘子也是来请教你呢?!”
小二一顿冷嘲热讽,把个白发老人直喷地面红耳赤。白发老人实在老脸撑不下去,又对李渣使个眼色,颤颤巍巍地出门去了。
李渣十分好奇,装模作样地吃了两口胡饼,丢下几文钱,又要了半斤烤羊肉,卷在胡饼里带出门去。
出了门,外面却不见那白发老人的踪影。李渣心中纳闷,朝着河边又走了一阵,果然看到一座老旧的天桥,似乎已被废弃,稀稀拉拉没什么人。
那白发老人果然摆着一个算命毯子,装木作样地闭目养神。
李渣走上前去。白发老人掀掀鼻子,抬起一边眼皮说道:
“真香。”
李渣扔了胡饼肉卷给他,自己拿了另一个。一老一少两个人,就蹲在算命摊子边上,大口吃将起来。
吃了一会,李渣问道:
“张县公的事……?”
白发老人狼吞虎咽,口齿不清地呜呜说了一通。
李渣好容易辨认出他说的话:
“张县公老爷交给我一个包袱,叫我日后交给新来的县公。你拿去,我也好卸下重担。死人交代的事可不能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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