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中，王小飞数次拿出手机想发信息问何洁。
心想都来了，问她也没什么用。
穆家兄弟不好说话，不承认就完事了。
不然还得被敲榨一笔。
不久摩托车声从村道由远而近，很快来到了屋门口，停了下来。
除了穆永安之外，后座上有一个小青年。
来的不是何洁，王小飞不慌了。
那小青年也是本村人，叫石向前，比王小飞大两三岁，也不读书了，留个中分头，样子特奸，穿着T恤牛仔裤，打扮得干干净净，高瘦高瘦的，约莫有一米七。
他跟王小飞不常一起玩，关系普通。
下了车，穆永安说道：“他看见你拿了我的钱！”
王小飞盯着石向前，问道：“你敢冤枉我？”
平时石向前经常做穆永安的跟屁虫，带他来做证，王广兴就不相信。
“今晚在路上，我碰见你。我分一支烟给你，问你近来怎么样，你说你发了笔横财。”石向前煞有介事说道。
说起谎来脸不红耳不赤。
“听到没？发了笔横财？你不交出钱，老子做了你！”穆永安怒道。
“石向前，你确定要跟我做仇人？”王小飞一字一顿。
手上的是手机，不然就掷过去了。
石向前冷笑道：“王小飞，你拿了安哥的钱就快还他。不是你还会是谁？你别抵赖，打死你！”
同在村子十几年，第一次发现石向前这么卑鄙。
“石向前，老子不打你不姓王，你等着！”王小飞低喝道。
“想恐吓人？你试试看？做了还不想承认！三日内，你不交出一万块，老子剁你手！”穆永安吼道。
双方火气越来越大，话音越说越高。
站在不远处的刘娟走了过来，说道：“我们先回去。在这里争吵没用。”
走之前，王广兴问石向前：“向前，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听小飞说拿了他的钱？”
石向前居然拍着胸膛说道：“我向天发誓，今晚在路上，王小飞说发了笔横财！如果我说谎，我死全家！”
穆冲走前几步，说道：“老王，你儿子不交出钱，到时你帮他收尸！三日内，一万块！迟一日，加多一千块！”
有邻居又来了，远远看闹热。
刘娟连忙拖丈夫与儿子回去，说道：“别争了，先回去。”
三人往回走。
王广兴怒道：“小飞，你到底有没有拿他的钱？”
钱是在王小飞手里。
不过石向前说了大话，王小飞毫不犹豫道：“爸，石向前的话你也信？他们一起玩的！随便找个人来作证，我十条命都不够死！”
跟在后面的刘娟忽然说道：“要是石向前承认说谎，那就能证明小飞没拿他的钱。”
三人站在路边商量。
月色颇亮，周遭罩了一层白纱似的。
“等我去找他妈，让他妈问他。”刘娟把铁棍与木棍交给王小飞。
石向前铁了心作假，妈妈去论理可能会被打。
“爸，我陪妈去。”
随即把铁棍与木棍交给王广兴。
王广兴更相信儿子的话，说道：“快去快回。”
母子二人前去石家。
不近，走路大约要二十分钟。
不久听见背后有摩托车声，当从身边经过时，见是穆永安载着石向前。
刘娟担心穆家兄弟寻来打架，带儿子走小路。
“你真没拿他的钱？”刘娟问。
“没有。”王小飞应道。
走至石家。
两层砖房，外墙抹了水泥，没有铺马赛克。
石向前爸爸常年在外务工，年节才会回来。
门开着，屋里亮着灯。
刘娟站在门口问道：“章清！”
一位短发妇女走了出来，一米六三左右，身材不胖，脸蛋五官不算漂亮，胸脯却特别大，在村里难有匹敌。
当年她十六七岁就跟丈夫住在一起，儿子石向前大约十九岁，她也就约莫三十五六而已。
那妇女笑道：“刘娟，快进来坐。”
见了王小飞，又招呼他进屋。
母子二人走进去，见石向前坐在藤椅上看电视。
“章清，不用坐。我找你说件事。”
旋即把来意说明。
章清听了，客气道：“等我来问他。我让他说实话。冤枉人最痛苦。”
有章妈妈出面，石向前会吐真言。
王小飞脸色舒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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