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淇显然一愣。
半晌才狠狠地说:“我还没饥渴到那程度!”
说完,抄起茶几上的钥匙就起身离开了。
……
说实话,杨淇的走在我预料之内,这么走在我预料之外。
本以为他又会像平常一样顺着我的话沾我几句口头上的便宜,或者趁机调侃讥讽我几句,或者嗷嗷叫两声被我扫地出门,我都不知道这个人也是个会和别人翻脸然后自己摔门出去的人。
何况我刚刚的话也没多严重。他都老能拿过去说事儿,说什么以身相许,我回敬他两句就恼了。
除了他救过我以外我嘴上没说心底对他还是很感激的,虽然是个话唠,其实比起一个人无所事事的时候他唠唠叨叨的也能打发很多时间。
半夜被手机铃声闹醒。
我平常都有关机的习惯,难得忘记一次还有人来电。
迷迷瞪瞪间拿起手机看了看号码……
虽然号码已经删掉,可这串数字竟然鬼使神差的记在我脑子里,怔愣间已经接了起来。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回家一趟。”
“……怎么了?”
“……有点儿低烧,家里没药。”
“……”
等我开车在路上,我才慢慢反应过来,他发烧打给我干嘛?
实在难受打120不是更快?
又想到距离我们见面不过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前还正正常常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发烧了?
以他每天忘记吃饭也忘不了坚持运动的身体,我们结婚后,就没见他头疼脑热过一次。
而且家里有药箱的,小玲定期都会更换里面的药。
想清楚了,我便又打电话给他。
没想到手机里提示对方已关机。
是没电了还是烧晕了?
本来计划掉头的车最终还是朝前驶去。
我停好车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门自己开了,看情况是压根没关。
这要是来个贼,可是方便,还好门口那个兵马俑乍一看挺像有个人站在阴影里的。
所以我对这尊东西没好感,经常就冷不丁的觉得有个人站这儿。不过好久没进来过,一看到他,还有些亲切。
……
我上了楼,卧室门也有个缝。
我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有些犹豫。
忽然想到,他会不会不只打电话叫了我一人?
搞不好连闫言那边也打了。
我傻乎乎跑来,徒增尴尬。
一时不想进去了。
正犹豫的时候,门自己开了。
他手捂着额头皱眉问:“怎么这么慢?”
“……堵车。”
“半夜一点?”
……你怎么不想想半夜打电话多么不地道?
我跟着他走进卧室,问道:“怎么会发烧?”
他又重新躺到床上回道:“不知道,可能有点儿感冒?”
我看他气色还好,便走到他跟前,探到他额头摸了摸,……是有点儿热。
我闻到房间里有淡淡烟草味儿,我知道烟他常备,只有在喝酒后才会吸,这人酒量太浅,吸烟是为了清醒大脑。
烟,酒,感冒,发烧,什么时候他也成了文艺青年了?
我问:“吃药了吗?”
他摇头。
我打开柜子翻出药箱,打开一看,……空的。
我疑惑的回头对他说:“家里药箱都空了,小玲怎么没添药?”
他摇头。
“水呢,喝没喝?”
还是摇头。
我下了楼,在饮水机里接了些水烧上,回头间他也下了楼。
我说:“你回去歇着吧。”
转身在冰箱里拿了些姜,切成丝扔进锅里。
盖上盖子。
刚松了口气,背后就有个热源接近,还没回头就被搂进一个怀里。
他脸在我旁边说话都带着热气:“那个男人是谁?”
我一动,他手臂收的更紧。
我没有继续挣扎,只是平静的说:“你现在把我当什么了?”
“我病了,借我靠一靠。”
我受够了跟他绕弯子:“要么你给个我能接受的理由,要么你松开。”
他没给我理由,而是旧话重提, “到底是谁?”
白天一切他都看在眼里,问我有意思吗?
“你怎么不去问杨淇?”
“什么时候跟杨淇这么熟了?”
“你有什么立场过问这么多?”
……
他伸手把火关了,我正想挣开,又被他搂住,力道压根不像个带病人士:
“我们重新开始吧。”
……
我心底涌上来一股气愤:“你是不是喝醉了说胡话呢?”
他说了句:“我比你清醒,有时间去相亲,搬回来经营你前一段婚姻更省时间。”
省时间……
我冷冷的回了句:“商人!”
他冷淡的说:“牙尖嘴利,一点儿也不服软,沈凡,谁爱上你就是找罪受!”
我的手气的都有点儿抖了:“松开!”
“不松你能怎么样?”
……
我一时没料到他也会赖皮这一招。
他沉默了几秒:“刚才的话,我道歉。”
我回过神恨恨的回道:“晚了!”
忽然感到脖子一疼,我叫了声,……这个人竟然咬我。
而且,咬完之后,不等我发火,在我耳边慢悠悠重复道:“咬你,我也道歉。”
……
这是道歉的人该有的态度吗?
喝点儿酒就没有道理可言,我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跟他较真,自己一点儿优势也没有。
于是平静下情绪慢慢的说道:“你说明知道是坑,我爬出来了还会跳下去吗?”
半晌他才开口,声音不喜不怒,我却听出山雨欲来的味道:“跟我重新开始是个坑?”
“我不会再当替代品。”
“谁的替代品?”
……
我话都说到这程度,他还跟我绕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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