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川头一回觉得世事艰难。
十岁以前，他不受待见，但是吃饱穿暖不是问题，最大的烦恼就是来自他母妃的，关于他不能讨好父皇的念叨。
十岁之后他是皇帝了，稳坐深宫，想的都是国师多看我一眼就好了。后来国师对他好，万事替他想的齐全，他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眼下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了，他依赖容商，现在又害怕容商，不由得念起从前的诸多好来，越想便越觉得难过，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幅样子。
明川心里有些存些念头，倘若国师娶了妻，总不会再与他做这档子事。他坐在榻上发呆，面前放了个燃着炭火的熏笼，烘的明川周身暖洋洋的。他越想越觉得是个好法子，等国师娶了妻，这一页便可翻篇。到那时一切又和从前一样，再好不过。
国师踏着夜风进来，身上带着寒意。明川看向他，眼里带着一丝热切。容商握紧了手中的圣旨，略想想，就知道明川在做什么白日梦。
“听闻陛下给臣赐了一门婚事。”
容商朝他招招手，压着他坐在自己身边。明川道：“只是觉得国师这样年纪，也该有个家室。”
容商将那明黄的绢帛扔进炭火里，很快燃烧殆尽变成一捧飞灰。
“陛下选的这个妻子，臣不喜欢。”
明川忙道：“那便挑个国师喜欢的，若国师有心仪的人选，朕即刻为你们赐婚。”
容商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道：“臣已有人选了，陛下现在就下旨吧。”
明川大喜过望，忙走到书桌前。容商走到他身侧，道：“明氏十一子明川，容貌秀美心思恪纯，深得臣心，请赐与臣为妻····陛下怎么不写啊？”
明川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轻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容商从身后抱住他，嘴角贴上他的脖颈，牙齿叼起一小块肉不停地**，只把那一小块皮肤舔得发红渗血。
容商附上他的手，动作强硬，带着明川，一字一句写完了赐婚的诏书。
“看，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了。”
徐首辅自那日回去之后等了许久，只等来国师下令封了紫宸殿。紫宸殿大门紧闭，寝殿的门窗都蒙上了一层黑布，半点光亮都透不进来。置身其中，只怕连光阴流逝都没有感觉。
明川不知道这是第几天了，他修长的四肢都套上了锁链，脖子上还戴着一个金质的项圈。项圈紧贴着皮肤，白皙的脖子上略微带点淤青，和那精致的锁骨放在一起，越发显得脆弱可欺。
他的嘴唇有些干裂，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搅得五脏六腑都不安宁。容商喂了他一种宫廷秘药，服药到现在，明川的身子一直湿漉漉的。
耳边传来些动静，明川看不见，但他知道是容商来了。容商的身子越发近了，明川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他。他头一回觉得容商身上的味道叫人上瘾，只是闻着他的味道，令人战栗的酥麻就从后腰一路蔓延到全身。
容商修长的手指在明川身上游走，他低头，渡给他一口水，润湿了他的嘴唇。明川感觉到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到了他。
“陛下认得吗？”容商捻着一枚棋子：“这粉晶白玉棋还是前年陛下生辰我送给陛下的，后来你同我置气，将这东西倒进了荷花池里。我命人捞了出来，这么多棋子，一个不少。”
他在明川耳朵眼里吹气：“现在，都还给陛下。”
修长的手指一路往下，轻轻一推，冰凉的棋子同滚烫的皮肉相触，明川的身子猛地颤了颤。他胡乱抓着容商的手，带起一阵锁链碰撞的声音。
“拿出去！拿出去！”明川哑着嗓子哭喊：“我知道错了，明儿知道错了，明儿不敢了！”
容商笑道：“知错了就好。”他亲昵的亲了亲明川哭红的眼睛：“只是做错了事，一定得罚。”
容商一连拿了十几枚棋子，棋子与棋子之间相互摩擦，几乎要让明川昏死过去。他用过药，身子敏感的很，只是衣物放在他身上都让他受不住，何况是这样强烈的刺|激。
明川本也不是个有什么气节和风骨的人，他略尝了尝国师的手段，便溃不成军的求饶了。眼泪流了满脸，明川胡乱抓着容商，撑起身子索吻：“国师，国师，求求你···”
“求我什么？”容商伸进去摆弄那些棋子，明川带着哭腔好容易才把那句话说出来。容商眼里的笑意不断扩大，这一切同他设想的一样。
他伏在明川身上，亲了亲他，道：“好明儿，真是没有让我失望。”
周遭的一切仍然是无论如何挣不破的黑暗，这一片黑暗里，连耳朵都听不见一丝声音，安静让人崩溃。直到容商出现，明川听得见他的声音，闻得到他的气味，他只能感受到容商，也只能依赖容商。
容商关了明川半个月，半个月就把明川调教的言听计从。
药性残留让明川对这事有了轻微的上瘾，他无时无刻不和容商待在一起。容商批折子，他就窝在容商脚边睡觉，睡醒了便缠着容商。少年人被|**操开的身子，一刻都不闲着。
明川晕了又醒过来，容商搂着他，许是体谅他，动作又轻又缓，只是很磨人。外面下了好大的雪，雪花扑簌簌的落下，天地白茫茫，又干净又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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