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国的过去，满目疮痍，战火纷飞。
开国艰难，守国更是艰难。
九州国能到如今盛世繁荣的模样，如老爷子这般的人，就是撑起九州国傲立当世的民族脊梁。
也就只有某些傻逼，才会一天到晚抖音上搞什么鬼拜见李中堂晚辈xxx这那的。
现在能好好的当个人，过好日子，闲的发慌去研究洗白古人，那都是如眼前这位老爷子一样默默奉献的人给的。
有系统归有系统。
牛批那也是系统牛批。
江某人从来就没觉得，开了挂之后，自己就有什么资格，和这些老爷子平起平坐。
他骨子里，一直不想见这些人，也有这么一点因素在。
何德何能呐。
他怕老爷子失望。
自己是不是天才科学家，骗的了别人还能骗自己不成。
秦老也看见了江夜。
沟壑纵横，平日里严肃的脸上，竟少见的露出一丝笑容，秦老站起身来：“江小子来了啊。呵呵，本来应该是老爷子去拜访你的，他们非不让，让你跑这一趟。”
老爷子的眼神，柔和平正，江夜根本感受不到半点压力，和想象中的大院士完全不同。
反而……
像个邻家和蔼的爷爷。
江夜连忙快走几步，上去双手扶住老爷子的胳膊：“秦老您慢点儿，小子让您大老远过来，已经大不敬了，折腾您老这一番，实在是……过意不去、”
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并非讨好。
本来，秋山月还想着，要提醒一下江夜注意态度，此刻，满腹的提醒，都化作了嘴角一丝柔和的笑容。
这小坏蛋。
小事儿糊涂，大是大非上，还真的是分毫不差。
一如当初提交设计图的做法。
自己也没看错人。
秦老拍了拍江夜的手，朗声笑起来，苍老的声音却中气十足：“什么大不敬的，你们才是祖国的未来，我一个糟老头子，能看看你，是打心里满足啊。”
“我老头子，对官场对体制，可以冷面以对，唯独对任何九州国的年轻人，都抱有着极大地希望。你们啊，就不要跟我客套了。”
“来之前，老头子一直在想，是什么样的天才少年，才能画出那种超越时代的图纸。”
“满心的欣喜，也满心的忧虑。”
秋山月忍不住问道：“秦老，您忧虑什么？”
“我所幸者，是青出于蓝，后浪腾空，旭日东升。”秦老豪迈道。
“我所忧者……”秦老看着江夜，慨叹道，“是少年得志，战区力捧之下，恐伤仲永啊、”
江夜听明白了。
老爷子担心的，是南方战区这么高规格对他，会让自己迷失本心，重现伤仲永的悲剧。
江夜刚想说什么。
秦老却突然开怀大笑，双手重重的握住江夜的肩膀，很是欣慰：“但是，江小子，你很好。老头子从你眼里，看到真诚，看到热爱，看到尊重，也能看到本心。”
“可唯独，没有看到半点的衿傲自大，甚至连得意都没有。”
“老头子看过九州国几十年来浮现的天才种子，你是唯一一个，从骨子里，让我看不到任何浮躁骄傲的人。”
“老爷子我……”江夜张了张口，突然有点开不了口。
他当然没法浮躁也没有骄傲了。
至今，江某人还是清晰的知道，自己是个菜狗的现实。
但是老爷子这样夸赞自己，他有点没脸接受。
硬着头皮，就想要明说：“其实我……”
秦老打断了他的话：“不用多说了，老头子今天来，就不是和你聊图纸，也不打算和你聊科学，能看到你的真诚，一切足矣！国之希望，莫若于你。”
秦老抓着江夜，一老一少，就这么唠嗑起来。
从小时候秦老偷鸡，聊到了江夜的娃娃，甚至秦老一听说江夜贪玩lol，还大笑着，道：“好一个lol，这游戏如此有趣，若有时间，你可得教我老头子玩玩。说不得，老头子还能杀你个片甲不留！”
江夜也笑了起来：“老爷子，到时候我教你玩亚索，这英雄好上手，而且秀的一批！分分钟让您成就王者。”
秦老哈哈一笑：“总觉得你小子憋着坏。”
秋山月在一旁看着，面上的紧张，已悄然散开，不自觉的成了温和的轻笑。
江夜和秦老这对组合，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对忘年之交。
聊了两个小时。
秦老终于是问及了江夜这一次带来的配方：“江小子，听说你又弄了个劳什子配方出来，这一次，是装甲哪个方向？老头子来得急，还没问过许辉国那小子。”
秋山月掩嘴一笑，将保险箱打开，送到秦老跟前。
秦老的目光，在触及配方那张纸的瞬间，眼神顿时变了：“这……竟然是，基因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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