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落嘴角轻轻勾起,将目光移到重伤昏迷的慕翎落身上,复又抬头看着之前说要取她性命的老二,轻声一笑。
然后一个用力,被掐住脖子的人,竟然变成了灰尘,飘散在风中。
翎落缓步走上前去,“我堂堂青丘法术,居然被你们这等腌臜废物学了去,学的不伦不类,简直侮辱我青丘。”
翎落之间微动,一身红纱长裙衣袂翻飞,一阵悦耳的笛声想起,随着笛声,老二那帮人皆毙命而亡。
都没来得及求饶。
神色凝重,面上附上一抹担忧。
但力不从心。
翎落长袖荡起一层白色的光,缓缓笼罩着慕翎落和南宫炎,伤口迅速复合。
翎落站起身,走到南宫炎面前,看着陌生的面孔,她突然湿了眼眶,这个叫南宫炎的人,好像她的帝尊啊。
那个永远一身雪白衣裳的温润男子,可惜,她找不到他了。
不知道,祝融是否找到了救他的方法,不知道,他的残魂是否还在她的狐狸内胆中。
她感应不到,有关他的任何气息。
翎落缓缓起身,破了结界,白茈走了出来,眼眶湿润,靠着她的腿撒娇。
白茈是帝尊送给她的玩伴,陪着她,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找到她。
翎落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轻轻摆动手指,一副空白画卷出现在她面前,玉璧一挥,画卷上出现了慕翎落的模样。
然后,自己卷了起来,飞了出去。
“白茈,好好守护她,我很快就来接你。”
说完,如同来时一般,消失在慕翎落的额前,白茈低着头,嗅着空气中她的气息,他知道,她又睡着了,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白茈窝在慕翎落身边,用自己身上的温度温暖着翎落。
#……#
丞相府。
花如锦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嘴唇也被咬出了血,哭的梨花带雨。
上位者是一个中期十足的中年男子,正襟危坐,但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的恐惧和气氛。
抬起头看着跪着的的女儿,低敛的眉眼满是狠厉。
这是他最有期望的女儿啊。
花疾风心底深深叹了口气,他不是没求情,可哪位说了,要么他死,要么把女儿献出去。
他实在是没有办法。
“管家,把小姐带去后院吧!”那个人就住在后院,那个地方,是很恐怖的存在,但他若想爬的高,他不能得罪他。
花如锦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再被拖走的过程中,都没有发出声音,就连抽泣声都没有。
管家带着花如锦到了后院,没敢进去。得到示意,放下花如锦,连忙离开了。
花疾风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小心翼翼,讨好的说到,“主人,我带小女来请罪了。”
周围的灯笼顷刻间变黑,没等花疾风反应过来,身边的花如锦已经不变了。
借着稀薄的月光,他依稀看见一道黑影,只是一眨眼就消失不见了。
花疾风望着依然紧闭的门,不敢停留太久。
花如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的屋,她呆坐在地上,眼神空洞,望着站在窗边的那个妖艳男子。
她一直以为,被父亲成为主人的人是一个老头,没曾想,是一个这么年轻,这么美的男子。
对于花如锦贪婪,肆无忌惮的眼神,白离毫不在意,他微微抬首,深邃的眸子在月光下泛着红光,他慢慢转过头,细细注意着花如锦的变化。
花如锦看到他瞳孔与常人不同,脸色瞬间一变,不由自主的战栗,手脚并用爬到了门边。
疯狂的敲打着门,“爹,爹,救救我,爹,我错了。”
对于花如锦的行为,白离虽然早已料到,但仍是怒不可遏,他变成这幅模样,都是那个女人,翎落。
不过她死了以后,他就顺心多了。
白离花如锦眼前,缓缓蹲下,他抬起眼眸,望着面前这个狼狈的女人,眸子里的光泽越发妖艳,但他的眼底积了一层愠怒,随时都要发怒。
“你怕我!”
他垂着眼皮,表情淡漠。
花如锦全身抗拒,但想到自己自己被父亲抛弃了,便全身发冷,“我,我不怕。”
指甲紧紧扣着地面,落了血。
“真的吗?不要骗我好吗?”白离霸道的掐着花如锦的下巴,闻着花如锦身上的味道,舔了舔唇。
花如锦吞咽着口水,头皮发紧,却又没什么办法。
白离抬起左手,手心里有一道血红色的火焰,他平静的看着手心里的火焰,这是当初翎落炼化的九心流离火。
他用这九心流离火炼化了很多有法术的傀儡,能像人一样正常生活,即便,他们早就是死人了。
他用了十几年才培养了几十个人,却被花如锦一晚上就毁了。
“你做我的傀儡好不好?替我炼化傀儡,替我找死人。”白离语气温柔,却带着来自地狱的血腥。
花如锦眼睛慢慢变得空虚,眼睛也蒙上了一层红雾。
白离看着那消失的九心流离火,唇角上扬,闻到花如锦身上奇异的香味,他满意的挑了挑眉。
不愧是他看上的人。
不知白离给她说了什么,花如锦十分顺从的叩谢,然后离开了。
眼睛变成了黑色,只是身上的异香,飘散在空中,经久不散。
白离站在屋中,似乎是在回味空气中的香味,突然想起什么,表情变得玩味。
区区凡人,竟然毁了他的傀儡,有意思。
如果能为他所用就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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