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两个指头……”蔡楚雄下意识地将手伸出来比画了几下，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无力。
接下来的日子里，蔡楚雄就和李三住到一起，过起了蛮有规律的日子：早上练习指力，中午去郊外练习枪法。在蔡楚雄和大奎大闹杭州的那段时间，李三已经分几次去山里将他们的毛瑟狙击步枪及其他武器取了回来，蔡楚雄此后一直在他们第一次练枪的地方练习。所有的狙击要领李三都传授了，至于能走多远就只能看蔡楚雄自己的了。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能准确命中六百米内的目标。虽然离李三要求的八百米还有差距，但他是个善于思考的人，所以技术每天都在进步。
名古屋茶楼的贵宾室里，小野和山木坐在一边，芳子坐在他们对面泡茶，无人说话，气氛稍显尴尬。
“山木君在思考什么问题？”为了打破沉闷，芳子率先开口。
“我正在思考那个狙击手鹰。根据国民党官方报导，鹰应该是一个潜伏在上海的军统特工。但根据现场的侦察，我非常确定他狙杀美奈子的那把枪正是两年前影用的那把。”关于这一点，山木敢肯定自己的猜测。
“这两点并不冲突呀。”喝了杯茶，小野开口说道，“鹰是军统特工，影同样也可能是军统特工，两年前的一战山木君可能只是击伤了影，他被同伴救走后从此隐蔽退出，这个鹰极有可能是他培养起来的接班人，射击水平虽然还有待加强，但策划水平倒是真的高，美奈子才到达中国就被盯上，至今我们都无法解释情报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既然小野君也这么认为，那问题来了，首先鹰潜伏在上海，其次他的狙击水平还有待加强。这该怎么办呢？”一道电光闪过大脑，山木似乎想到了什么。
“练呀！”芳子下意识地道。
“在哪儿练？”
随着山木的问题，小野和芳子呆了一秒后三人同时哈哈笑了起来。片刻后，一道密令已经传到所有在上海的日本特工手中，所有人分散到上海郊区空旷地带埋伏，听到枪声立刻侦察，第一时间实施抓捕或击杀。
练完枪返城，蔡楚雄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去码头转了一圈，虽然阿斗他们几个叛变，但并不代表蔡楚雄会停止招募手下。相反他一定会继续找人，只是会吸取之前的教训。
在码头转了一圈，他并没有找到什么合适的目标，正当打算离开的时候，目光突然扫到了锅炉边的一个乞丐，虽然此人一脸邋遢，断了一只脚，但蔡楚雄还是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阿龙。他下意识地想走过去，但理智告诉蔡楚雄，这是阴谋。蔡楚雄不动声色地离开锅炉，惊出一身冷汗。能从日本人手里活着出来，呆在这里还不被抓，一切都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是日本人用来钓自己的鱼饵。
蔡楚雄就要离开码头，迎面看到一个小工头正在发放工钱，每发一个工人他都要克扣几文，码头工人个个敢怒不敢言。见他一脸嚣张的样子，蔡楚雄瞬间心生一计。
“收入不错呀！”正躲在角落里数今天进账多少，王三心里早乐开了花。由于表哥是码头上的大哥，他就一直以此敲诈码头上的工人。当一个戴着头罩的家伙出现，王三立马就掏出了驳壳枪。
“把枪收起来。”蒙面人冷冷地拿出了一把银元，王三一下就软了。
“大哥有什么事，小弟赴汤蹈火，万死不辞……”见到这么多钱，要王三去干什么都没问题。
“行了，没这么严重，你现在去锅炉边把那个乞丐带来这里，这些银元就都是你的。先给你一半，另一半一会给你。”
“得令，大哥你在这等着，小弟这就去帮你把那个瘫子弄来。”拿着银元，王三兴奋地冲向锅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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