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海生的行踪查到了吗?”
“查到了,晚上九点四十七分他在火车南站买了去云南的车票。开车时间是在十点二十,不过我们在铁路官网上并没有查到他的检票信息。”
“他没去车站。”仝洋低声说道,“酒店入住信息呢?”
“在火车西站附近的一家旅馆查到了他的开房记录。”
“晓东,你跟我去火车西站。”仝洋飞快的跟小组同事说道,“徐玉峰你再帮忙去查查朝海生手机定位,我怀疑他可能是用的其他的交通工具。”
仝洋将车开的飞快,车窗外的路灯在玻璃上飞快的划过,晓东坐在副驾一时间不敢说话。他到缉毒队的时间不长,进队的第一天队长就见他划到了仝洋所在的小组,这也是着一年来他遇见的第一个重案。
晚上仝洋从哪个小姑娘的休息室里出来之后就只说了一句:“这事儿不只是刑侦队的事儿。”
小姑娘叫朝阳,很温暖的名字。仝洋在跟她交流的过程中知道了他父亲朝海生原本是一个原石供应商,他的工作就是去缅甸等地方收集一些原石,因为生意还不错所以常年就在缅甸那边。
近几年朝海生回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但是却鲜少见他在家与家人相处,而是一直声称自己生意很忙。
直到不久前他的妻子在他的行李箱中发现了一个盒子,上面写的是云南特产,打开来一看却是伪装的毒品。
为了这件事情朝海生的妻子和他大吵了一架,却没想到朝海生已经染上了毒瘾。时间一长朝海生便不在妻子面前做掩饰,更甚的是他开始当着自己的女儿的面吸毒。
用朝阳的话来说:“爸爸吃了糖之后就变得好奇怪,他打妈妈,也打我。我很害怕,他还跟我说让我尝一尝这个糖,很好吃。”
“这些事情发生多久了?”仝洋记得自己问这句话的时候嗓子都快哑了。
“很长时间了,从春天到夏天。”
朝海生吸毒之后丧失了人性开始逼着自己的妻子和女儿吸毒,如果不肯就会遭到暴打。而他女儿朝阳现在才上小学,她曾经想要去找警察帮忙,却始终不敢踏出那一步,她害怕自己可能会失去自己的父亲。
只是让朝阳没想到的是,下午放学回家她看见了倒在血泊里的妈妈。
十字路口的红灯刚过,仝洋一脚油门就冲了出去,赶到那家旅馆的时候不过用了十五分钟。
“洋哥,就是这家。”晓东指了指面前的旅馆,招牌估计是被大风刮的只剩下旅馆两个字。
火车西站,A市的四大交通枢纽之一,每天的人流量数以万计。西站周边到处都是这样的旅馆,有的甚至连个招牌都没有,却依旧是满房。
“警察,朝海生是不是住这儿?”仝洋单刀直入亮了证件,前台守店的大叔楞了一下立马开始查。
“今儿晚上刚进来的,在三楼011房间。”大叔识相的将房门钥匙放在吧台上,“左手边就是电梯。”
仝洋二话不说拿着钥匙上了楼,旅馆很久,隔音不好,在走廊上都能听见各个房间里说话的声音,仝洋走到十一号门口打开门却没见到人。
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是徐玉峰。
“仝洋,手机定位找到了。”徐玉峰说,“地址显示的就是他家。”
朝海生逃跑的时候根本没有拿手机,而通过旅馆外面马路上的监控录像看到他进了九点不到半个小时就又跑了,在之后就查不到人了。
“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这个朝海生!”钟队长敲了敲桌子,“这不仅仅是一起凶杀案,这有可能意味着A市暗中又织起了一张毒品交易网络。”
经警方调查,朝海生做原石生意,他的卖家大多是网络渠道和二手古玩是市场,通过网络渠道贩毒的可能不是没有,但是古玩市场的背后或许藏有更大的毒品交易。
仝洋和徐玉峰等人化妆之后开始了古玩市场的暗访,说起来这还是个老地方,不论是从什么意义上来讲都是。古玩市场的历史恐怕比仝洋的岁数都大,这一片都是老方区,连着后面的假日广场。
这天是周末,这一片的人流量很大,因为是老城区这一块的小吃摊很多,在加上隔了两条街就是一所大学,背后就是一所技校,平时的人流就很大,到了周末更是不得了。
二手市场里东西很多,有卖古董的,卖手串的,卖多肉的,甚至还有卖衣服和烤串的,一条街上什么味道都有。
仝洋他们几个人分了好几组从各个摊位开始暗访,好在对这些古老的玩意儿有意思的不只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周围学校里的不少学生也爱来这里淘货。
所谓淘货就是在古玩市场的这个圈子里,商家用一块板子支起来的一个货架,上面零零碎碎摆了不少东西,从市场上的这一头到那一头全是这种模式,人进去之后东看两眼西看两眼总能看上一些有趣的东西。
“你这东西怎么卖?”仝洋随意挑了一个小石头在手上刨了刨。
“三百。”收摊的老板不是本地人,皮肤黝黑,口音有些奇怪。
“一个小石头就要三百块钱?”仝洋有些诧异,随手又拿起一个小东西问到,“这个呢?”
“这个是星月菩提,八百。”老板瞟了一眼说到。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