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北镇!
中国十三亿人除了城市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分散在乡村,而这些乡村遍布整个华夏大地。
古北镇距离江北市有多远我也说不上来,但估摸着应该有个一百多里,车队开了两个多小时才进入了一个镇子,冯冲虽然发家之后久居江北,但老家的人情往来并没有放下,车队在进入镇子之后,立刻就有几个住着拐杖的老者迎了上来。
冯冲则是下车和老人交谈,我探出窗外看了一下并没有上前,所以双方说了什么不知道,但我估计应该就是坟地的事情。
冯冲的老家在这,儿子早夭肯定要葬在祖坟附近,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且我相信他应该已经打点好了。
贼老九坐在车上有些百无聊赖地说:“以冯家在江北的地位,什么风水宝地找不到?为什么非要跑这么远葬在这里?”
我对他说:“中国人文自古就讲究落叶归根,根指的自然就是老家。”说到这里我就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说:“难道你老家没有这种规矩?”
“我没老家!”贼老九冲我耸耸肩说:“我是孤儿院长大的,不知道老家在哪!”
“孤儿院?”我愣了一下,说:“那你是怎么走上这一行的?”
“巧合吧!”贼老九无所谓地说:“八岁那年我被养父母从孤儿院领养,本来我想着总算能过上正常的日子了,但没想到那孙子不是什么好人,不但酗酒还赌博,这样也就算了,我自小在孤儿院长大,能有一个家就算不错了,也不奢望太好的生活,不过这孙子TM的喝酒赌博也就算了,喝醉了还喜欢发酒疯打我,我受不了就跑了,之后就遇到了师父!”
贼老九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装作无所谓的态度,但我还是感觉他心情有些落寞,而且说到他继父醉酒打他,逃出来的时候,他神色明显有些异常,但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所以就安慰了他几句,但没想到这小子嘿嘿一笑对我说:“你看我是那么想不开的人吗?这么多年我自己都忘了!”
看他这个样子我耸耸肩,不在说话,而这个时候车队又开始向前开,估计应该是冯冲了镇子里的老人谈妥了。
我对江北不熟,古北镇自然也是第一次来,进入镇子之后我发现街道两旁的建筑很多清末民国的古建筑,看样子这古北镇还是一座古镇。
在中国像这种保持不错的古镇,通常都被开发成了旅游景点,不过这这古北镇并没有什么游客,于是我就问贼老九说:“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贼老九说:“没有,从小我就跟着师傅天南海北的跑,基本上很少在一个位置停留,师傅去世之后,我才定居在江北的,怎么了?这里有问题?”
“没!”我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车队进入穿过古北镇之后沿着一条小路继续向北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停在了一片林地旁。
江北四周是大范围的平原,所以这片坟地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只是一片平坦的空地,坟地内杂乱无章地长着不少的树木,什么种类都有,不过大多数都是柳树。
柳木也就是阴木在丧葬方面使用一直很频繁,抬棺所用的大多数都是柳木,丧葬规矩抬棺用的木头不允许带回去通常都是就地掩埋,所以也就造成了这里杂乱无章的树林。
车队到的时候,坟地内已经聚集了不少古北镇本地的人,应该是冯冲之前打过招呼,古北镇的人提前来这里挖坑。
到了林地之后,冯冲本来想让我过去看看,但我谢绝了,说中国的葬礼虽然大同小异,但还是有些许的差异,这里的事情自然有古北镇的问事人做主,我一个外人插手不合适。
冯冲听我这么说也没勉强,让我多费心看看,在他离开之后,贼老九就问我这里有没有什么问题。
说实话这地方没山没水,只是一个普通的村镇坟地,一时间我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于是就说:“暂时还看不出来,等等再说吧!”
古北镇丧葬的规矩和中国北方的差不多,按照固有的程序一步步走完,天色已经临近黄昏了。
丧葬规矩,当葬礼完成之后通常主家要摆宴席宴请宾客,不管是来帮忙的还是本家人都在邀请之列,冯冲提前已经在古北镇准备好了流水席。
我们从坟地回到古北镇的时候,大街上已经一溜烟地摆了数百张张桌子,街道两旁挂上了照明灯,喧闹的场景看的贼老九目瞪口呆说:“好家伙,这么多人,这古北镇的人不会都到了吧?”
“不全到也差不多了!”我说:“向冯冲这种算是荣归,排场自然是越大越好,中国人对于丧葬和婚礼的重视几乎是相等的。”
贼老九听我这么说轻声嘀咕了几句什么,我没听清楚就问他,他摇头说没什么,然后我们就随便找了个桌子落座吃饭。
吃饭的时候冯冲特意招呼我过去他们那里吃饭,我连忙摆手说算了,在这件事情上我就是一个看客,这种场合我出面不太合适,冯冲看我一再坚持也没办法,只好说等回到江北在对我表示感谢。
乡家的流水席,酒菜几乎是远远不断的上,没有几个小时压根就完不了,所以在吃饱了之后,贼老九就问我是不是该回江北了,我迟疑了一下说:“行,那就跟冯老板打个招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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