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十个大板,勉强能在一处不足四平方的小格子里单独休息,这对于打工者来说,也是高级别的待遇。
一箱又一箱的货物被抬上了豪华三层大船,由于刘海比较机灵,做事情也还踏实,能写一手好字,于是就成了账房先生。
“海管事,那里一共三十二箱韩员外的包裹您点一下。”
韩员外家的老管家也懂规矩,悄悄的在与刘海握手的时候给了他几个大板。
“海先生,这批丝绸怕潮气,还望您多多照顾。”
刘海挥了挥手示意手底下的船工把箱子抬在船舱最中间的位置,看着韩员外管家欣慰的笑容就知道这事情办成功了。
别说一条船里有学问,人生真可谓是处处有学问。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呀!”
刘海并不是爱财之人,留了些外快交给了手下的船夫们,吩咐他们买一些不时之需品,这走海也叫赶海,可不比陆地上方便,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说不定就是后来的救命稻草。
船夫们伙食的改善的的确确是这新任账房先生的功劳。
这被张大年看在眼里很不舒服,可绝大部分的钱财却落在了他的手里,心里不痛快嘴巴上还得夸奖刘海能干事情。
“兄弟们,跟着大年哥,来年都娶好媳妇!”
漂亮话在合适的场合说起来那就是真的漂亮。
原本定在八月初八开船,可前前后后又拖了大半个月,原因就是装船的货物出现了问题。
兜兜转转就到了开船的日子,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舞龙舞狮好不热闹。
男女老少们登上了大船,挥手告别,欢送仪式嘘寒问暖。
躲在被窝里睡觉的刘海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了。
空间虽然小,不过在这里也算是一处安宁之所。
船员们在吃集体饭的时候谈论着海盗的故事。
其中一些船员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
“各位兄弟,听我一句劝。”
刘海喝下了白米稀饭,缓和着紧张的气氛道。
“海盗也是人,是人就需要讨生活,若真有选择,他们也不会去做海盗。”
“各有各的道理,各有各的难处,各有各的主人,各有各的不幸。”
“做好自己手里的工作,今夜怕是有暴风雨,值班的时候别太大意。”
张大年日日喝酒,每天都是在酒里找到快乐。
除了这美酒,船上的赌局热闹非凡,船上的花魁们也让人流连忘返。
赌这个字左边一个贝字,右边一个者字。
按照刘海的解释就是:凡事有你参与而为了钱的一切活动都是赌局。
花魁也就是风尘女子。
一些码头或者人流量较大的地方都有花船。
男人希望女人陪着玩,女人希望男人陪着玩。
玩乐玩儿乐,快乐就是开心,也挺好。
大风暴的冲击真实存在,在这种环境下的精神状态自然不会太轻松。
在刺激情绪的作用下,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刘海就发现了船夫们在一天天的减少。
作为领头人,张大年却依旧每日醉生梦死。
船上的生活在风和日丽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安静的可怕,孤独的可怕。
反而在暴风骤雨的时候会感觉到活着的气息。
安静预示着死亡的到来,接二连三的小人物们越来越少,这才让刘海意识到为何当初招聘的船夫会那么的拥多。
“大年哥?你睡了吗?”
刘海推开门一看,发现张大年醉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几个船夫面面相觑,最后找来了老船夫。
几个人在确定张大年已经死亡后简单的处理了一下尸体就丢了下去进行海葬。
“大年哥被谋杀了吗?”
餐桌前,刘海说出了别人不敢说的话。
张大年每日都会在他自己的小房间里私会船上的花魁们,案发现场狼狈不堪,钱财皆无。
“海管事,依你看这事情如何解决?”
老船员福伯询问着刘海的意见。
“福伯,您也是岸城海区的老江湖,这新船第一次航行就出了这么多的失踪人口事件,您觉得?”
还没等刘海询问完话,福伯就起身离开了餐厅。
七嘴八舌的船员们面面相觑。
大年的房间暂时由刘海居住着,所谓的船长也就是这条船的管事也不管谁死谁活,该干的活还是要干的。
“哦?你小子成为船工老大啦?”
刘海憨憨一笑,其他船工也没有说什么。
福伯虽然在船工的心里面地位很重,可他却推荐刘海做上了张大年的位置。
与张大年的无所事事不同,刚上位的刘海就制定了一个小规矩,那就是原先张大年的房间轮流进行居住。
而刘海选择继续住在原来的地方。
福伯是第一个住进去的人,在船上能住在独立的地方一天也算是很高级别的待遇。
刘海这样做也是考虑其他船员的生活需求感受。
福伯找到了刘海,示意他进入房间。
“海管事,哦不,现在应该叫您船头大人了。”
刘海苦笑摇头道:“福伯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过路的,等船靠岸后,我就会离开这里了。”
福伯微微一笑道:“小海呀,我观察了你很久,你一来不贪财,二来不贪色。赌博喝花酒你都不参与,说句心里话,你这人我还真看不透。”
房间里冲刺着浓郁的艾草的味道。
“福伯您真抬举我,我就是一个过路的,一个人单身久了就没有什么人间的欲望,您说错了一句话,我的爱好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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