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于唇齿,掩于岁月。
——佚名
“哼!”身体上方的男人出来之后在黑暗中嗤笑一声,说:“就跟一条死鱼一样,半点趣味也无。”
痛得快要昏过去的时颜木着脸,视线穿过面前男人的脸落在天花板上。
反正没有开灯,彼此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对方放下他酸软的腿,拔出来光着身体走向浴室。
时颜过了好一会儿才能挪动身体,缓慢爬起来看没有拉上窗帘的高楼外的天空。
已经黎明时分,天边一抹薄红如同女人浅淡的腮红,透出一丝热烈的妩媚。
坐起身撑着床沿好一会儿才能站起来,喉咙发出干涩的疼痛感。
整个晚上的痛苦呻吟已经榨***心里最初的不甘和委屈,只剩下麻木。
原来这般躺在人身下是要彻底失去尊严的。
什么自尊,什么颜面,通通在对方无情的进攻之下支离破碎!
摇摇晃晃走到落地窗边,滚烫的手心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痛苦闭上眼仰头,啊,快点天亮吧,驱散我内心的、我身后的黑暗。
可惜,老天爷哪里听得到他微弱的哀求,仍旧是灰蒙蒙的天,大片大片的乌云正试图连那最后的一丝薄红也遮住。
身后温热的液体顺着大腿滑落在地毯上,留下让人齿冷的冰凉与耻辱感。
捏紧拳头,猛的将头撞在那透明的没有一丝遮掩的玻璃上,虚软的腿再不能支撑,身体顺着玻璃倒下。
手肘碰到旁边小桌子上的册子,打翻来落在面前。
目光落在翻开的册子上面,入眼的是两张他的校园生活照,看样子应该是偷拍,旁边一张折叠的打印纸摊开。
奶奶的照片赫然在纸张上面,时颜颤抖着拿起纸打开来看,竟然是一张调查表!
那个混蛋,竟然调查他!
“你在看什么?!”身后传来慌乱的声音。
时颜扭头,勉力站起来把纸张摊开在他面前,“穆大少,你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
沙哑的嗓子连悲鸣都做不到,只剩下虚弱无力的责问。
时颜抓住对方的睡袍领子,含泪问:“我已经如你所愿了,你还想做什么?”
“我,我……”以为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年轻的穆氏继承人穆青竟然慌乱得词穷了,“你,你,放,放开!”
“不行!你还没告诉我你调查我们想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想要做什么?!你简直是个混蛋,是个混蛋!”时颜抓着他近乎凄厉的嘶喊。
不过是萍水相逢,去听了穆大少一堂不怎么样的商业讲座,不过是不以为然的评判了两句,就要撤销他原本定下来了的奖学金。
时颜承认作为S大的高材生他是有些傲气的,承认不应该随便在别人背后评头论足。
但是他并没有恶意。
却偏偏被这个人听到了,更加没想到的是对方小肚鸡肠到这个地步,先是找学校撤掉他的奖学金,再找教授把他踢出研究项目,后来干脆暗示辅导员,要他付出代价,否则就会找由头把他开除学籍。
今年已经大三,只要再坚持一年,甚至不需要一年,半年之后就能顺利到签约单位实习开始正式工作了。
时颜不想放弃自己千辛万苦得来的学习机会,更不想让奶奶的一番心血付诸东流,再苦再累都快要到头了。
可偏偏就碰到了这个人。
这个心胸狭窄的卑鄙小人!
穆青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再看他手上那张调查表,镇定下来,摆出扑克脸,“我可以帮你。”
“什么?”时颜没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眼角含泪的看着他。
穆青被他无意中展露出来的风情看得心头一热,微微眯眼,耐心的解释:“你陪我睡,我拿钱治你奶奶的病。”
对一个失去父母,无依无靠的家庭来说,尿毒症无疑是毁灭性的,更何况老人家年纪那么大了。
这也是为什么时颜不愿意放弃奖学金,同意辅导员的暗示过来的原因。
即便只有七八千块钱,对他们来说也可以稍微缓解几天昂贵医疗费造成的重压。
“是吗?”时颜蓦地松开手,后退靠在玻璃上,想让冰冷的玻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闭上眼,将眼角的泪水收回,“你的意思是,你要包养我?”
“可以这么说。”穆青看手上简单的调查表。
不过是社会最底层家庭最不起眼的生活而已。
虽然偏离了自己最初的打算和设想,不过最终达到了目的不是?
至于其他的,以后时间还长,慢慢来吧。
“期限,条件?”睁开眼,时颜已然清醒冷静,问。
穆青欺身上去,握住他的腰把人转过去趴在落地窗上,说:“找到合适的肾源治好你奶奶的病,为她安排最好的疗养院和看护,给你一套房子,每个月二十万生活费。至于时间嘛--”
穆青意有所指的含住时颜的耳垂,暧,昧的舔着说:“到我厌倦为止吧。”
“不行,给个期限吧。五年!”时颜被他弄得气息不稳颤抖着说,“我不要你的钱和房子,只要你帮我治好奶奶的病,我免费陪你睡五年!”
“倒是挺懂事的。”穆青没再客气,进入他的身体,“五年就五年吧。”反正先把人抓到手再说。
时颜咬住手腕,睁大眼望向天空,林立的高楼之外,海天一线中那一抹薄红最终被乌云遮盖,天色越发阴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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