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卵一直在宁蒙身边,待到临近12月龄即将破壳时,才由高塔星重新被送回中央星。
宁蒙焦灼不安地等待着虫卵破壳的消息,这6个月里,他是一天天看着虫卵转危为安的,感情一天天地加深。
虽然心里清楚,问题应该不大,但没有等到索莱确切的消息,他还是不能完全的放心。
姜德维把通过提高雄子精神力,进而提高雌子的受孕率这一项目,写成了论文,并已在《博览》杂志上成功发表。
在全息空间看望他的时候,姜德维也先与他通过气。
姜德维详细地介绍了研究项目的细节,从志愿者招募、按照年龄和不同的参数进行分组、形成对照样本……这一番讲下来,耗时颇久。
“我把你列为论文的第二作者,刚好我们前阵子联系得多,对外也可以说是讨论项目研究的细节,这毕竟涉及到缩减刑期,监狱方面可能会派遣专家组来听你答辩,确认真假。”
宁蒙没想到,姜德维会为他做到这一步,“这是你的荣誉,而且……”,但是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时间有限,别再说这些。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分得那么清楚。假如你在外面,这个项目肯定是我们俩一起完成的,以你的才能,说不定应该位列第一作者才对”,姜德维说道,眉间深深地拧在一起。
正如姜德维所预料的,宁蒙一提交了减刑申请,专家组三日后便抵达监狱,当天就听他答辩,几乎没给人半点准备的时间,估计是想打他个措手不及。
当时在全息空间里,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小时,姜德维几乎把整个论文的操作细节和核心观点,都复述了出来。
在学术上,宁蒙自然不会犯错,答辩会上,在数位专家轮番的提问下,他处变不惊,游刃有余。
在专家组离开之前,宁蒙有意与其中一个老专家搭上话,透露出自己的雌君,前不久怀上双生虫卵,情况不妙,后来送到了监狱这里,在他精神力的影响下,已经转危为安。
“我正打算把精神力对双生虫卵,施加的正面影响,写成论文,不知道我人尚在服刑,到时该通过什么途径发表论文呢?”宁蒙问得谦恭有礼,也算是为将来的事做个铺垫。
“放心,这种有利于联邦的事情,肯定是不会受到阻挠的,我先跟监狱长打个招呼,你到时提交论文就好了”,老专家听了,脸上笑意扩散,这些都是人才啊,还好没陷进北一区去。
*
双生虫卵,在中央星的医院,终于成功破壳。
宁蒙得到了医生的首肯,在医护区的休息室里,通过医生的个人光脑,观看破壳时索莱的录影。
虽然不是实时的,但是仍然让宁蒙的心颤动不已。
两个皱巴巴的小婴儿,软团子一样躺在恒温保温箱中,五官皱在一起,紧紧闭着眼睛,小手紧握蜷在脸侧,连呼吸都是浅浅的。
宁蒙焦急地想知道,婴儿的身体是否健康,只能转头求助于身旁的医生。
医生完成了使命,虫卵已经被转移,但是监狱管理层考虑到,以后可能也会有其他的雌子想让服刑的雄子,看看自己的虫卵,便保留了监狱育婴师这一职位,平时实在是清闲得很。
医生仔细地看着光屏中的录影,里边中央星的医生同行,正介绍着双生儿出生时的各项数据。
医生听得频频点头,还没听完,听到宁蒙心焦的问询,便及时开口,先安抚了他的心,“放心吧,宁先生,各项数据表明,孩子很健康,再过几天就可以离开保温箱了。”
婴幼儿太小,出生后得满8月龄,才可以乘坐星际航班,在此之前,宁蒙都只能通过医生收到的录影,解思念之渴。
当自己真的有了孩子,孩子的冷热、饥饱、病痛,点滴都让人牵挂在心。
看着录影,宁蒙双眸染上愁色,想到自己的双亲,不由得心下黯然。
他自小就是由雌父宁钰带大的,关于雄父凯米利的记忆,并不多。
不知道当初他刚出生时,雄父是否像今天的自己牵挂着孩子一样,牵挂着他。
那么多的情人究竟是雄父自己贪图荣华的借口,还是真的在为年老未雨绸缪。
宁蒙很想在撒下他们骨灰的地方,跟他们说一声,他有孩子了。
可惜,他被困高塔星的这段时间,雌父和雄父也从不曾用他的梦里来。
是还不曾原谅他吗?还是早已迫不及待,从这个世界解脱,重获新生去了?
宁蒙自雄父凯米利去世后,就一直深陷内疚自责的痛苦中。
被自己爱的人伤害很痛苦,更痛苦的是,你因自己受伤而反击,给对方造成的伤害,将无可弥补。
关于雄子精神力,对发育畸形的双生虫卵的正面影响,宁蒙与姜德维探讨后,写成了论文,碍于他的身份,最后也只能提交给监狱管理层。
万幸的是,结合姜德维上次的论文,虽然不能对外公布宁蒙的这项荣誉,但他为提高联邦生育率,立下重大功劳,刑期由原本的20年,缩短为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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