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置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我们需要一点点时间发酵。
因为祁琅,是一个容易被时间打动的人。
“别买了。”祁琅第n次看着桌子上出现的早餐,皱起了眉。
“可是——我早上起得早,就顺便帮你买了,这些天也挺打扰你的。”孟辞眼巴巴地看着祁琅,有点小心酸。
祁琅想说你每天在寝室过得跟个隐形人人似的,要不是偶尔有个开门关门的响动,他还以为没这号人。就这还算打扰吗?还是我看着太不好相处?
但是他说不出来。
孟辞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是我路上耽误时间太久饭凉了吗?”
他的眼神就像是祁琅过去经常在家门口遇到的流浪猫,湿漉漉的眼睛充满期冀地望着他,盼望着他能带它回家,那种可怜又柔软的眼神,让祁琅落荒而逃。
祁琅不自在地偏过了脸,“不是——谢谢。”
孟辞给他了一个笑,“那明早喝小米南瓜粥怎么样?我让阿姨放点糖。”
“嗯。”
吃过早饭两人就一起去上早自习,上了三楼后后在楼道口分开,孟辞站在班门口看祁琅走进自己的班级,然后敲了敲第一排班长的桌子,“我们高二结束是不是有个分班考?”
“看今年去上全日制的多不多……”班长在草稿纸上列了一个式子,然后叹了口气,“年年分班,学校也不嫌烦。”
孟辞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回座位写题去了。
进重点班的要求是年纪前六十,半年多的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压线混进去。
所以说这个数学怎么就那么难呢?
“太难了我是真的被绕晕了——诶?算出来了?”抱怨着的学生双手往桌子上一撑,看着祁琅放下笔,震惊道:“这么快的吗?”
草稿上一连串的式子工整简洁,很容易就能看明白的思路,同学喜滋滋道:“谢谢大佬!”
祁琅低下头继续整理笔记。
“大佬你原先不是不做笔记吗?”同学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惊讶极了。
前桌学霸转过身来,推了推鼻梁上有些下滑的眼镜,定睛一看,“是函数基础?你给别人做的?”
祁琅拿着笔的手一顿,然后轻轻点了下头。
“你写得是不是太详细了?”学霸提议道:“这几个定义就不用总结了吧?”
祁琅默默看了他一眼,心道你是没看见孟辞三十分的数学卷子,整张卷子拿分凭选择题拿分,成绩全是五的倍数。
“……不至于这个程度都没有吧?”学霸从他的沉默中领悟到了真相,颇为震惊。
真的没有,祁琅叹气,继续写下一个知识点。
学霸耸了下肩,转过身刷题。
祁琅是第一次做这么细致的笔记,速度有些慢,但是他平日除了学习也没其他什么事,所以总体上进程还是很快的。
于是在又一次被周考卷子虐得体无完肤后,孟辞心累地回了寝室,在自己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个厚厚的笔记本。
封面硬壳上是梵高的星空图,孟辞有些迟疑,因为祁琅所有笔记本都长这样。
孟辞在心里嘀咕着,难不成是别人借祁琅的本子,还回来的时候放错桌子了?
他翻开了本子,扉页的左下角,字迹清晰地写着他的名字。
孟辞。
字迹是祁琅的,他的卷子总是会被贴在班级外面的墙上,作为展示。
孟辞还曾经偷偷摸摸撕了几张作为珍藏。
——他现在拥有一个祁琅写满了字的本子。
虽然全是知识点。
孟辞看着祁琅画的函数图像,一时间觉得这些平日里看着头疼的坐标轴跟抛物线都变得讨喜了起来。
这人要是有了动力跟方向,进步起来可是飞快的。
“孟辞——以前怎么没在名单上见过?五班的。”学委拿着期末考试的排行名单,弹了弹那张满是名字的A4纸,有些不可思议。
他的同桌撇了撇嘴角,“早就上排行榜了,而且每次名次都会往上上,老乔说就他这个势头,迟早能冲进前十。”
“这么看好?”学委挑了挑眉,“再往上也不容易吧?”
“反正这个成绩进重点稳了——今年高三还会重新分班吗?”
“重新分班啊……重点班走得学生又不多,其他几个普通班会合。”老乔磕着瓜子说。
“哦。”祁琅有些失落地低下头,他想起孟辞说过的,想进重点班。
“不过可能会从普通班转进来几个学生,”老乔继续嗑瓜子,“又有几个可怜鬼要接受卷子的毒打了。”
祁琅眼睛亮了,对老乔说了声谢,走出了办公室。
——孟辞,一定会来吧?
在即将步入高三的暑假,凤州一中延续之前的传统,给这些准高三生安排了一个暑假的补课。
高一学生喜滋滋地收拾东西开始暑假生涯,孟辞听着门外的一片嘈杂声,“你回去吗?”
毕竟学校还没那么丧心病狂,还是给他们放了一周的假,被学生们怨念地称为“最后的假期”。
祁琅摇了摇头,“不回。”
“那你又要跟我同吃同住了。”孟辞关上了窗户,隔绝了楼下的吵闹声。
祁琅不知道为什么耳根开始发热,他抿着嘴角,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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