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能感到自己心脏正加速跳动，祁琅攥紧了手指，他还是紧张。
太阳穴也开始发胀，太阳有些晃眼，眩晕袭来。
眼前的世界光怪陆离，视线里行走过的人开始扭曲，嘈杂的声音逐渐尖锐了起来，在耳畔轰鸣作响。
“我在学校。”孟辞的声音打破了那扭曲的世界。
祁琅猛地回过了神，他喘着气，伸手撑着旁边晾衣服的杆子。
孟辞担忧地看向他，祁琅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快上课了你人给哪呢？能干上课不？我帮你带书。”
“宿舍楼下。”孟辞答道。
祁琅可以清晰地听到孟辞电话里的声音，“那你等下我们马上下来——”
孟辞挂了电话，他看向祁琅，声音干涩，“你要谈什么？”
“要上课了，”祁琅左顾言他，“课后说。”
他只想着孟辞要上课，所以到学校能见到人，却没想到孟辞会在校外。
祁琅突然想起来孟辞发那些消息的时间，凌晨三点，他是一直守到那时候才走的吗？祁琅看着他，神色复杂。
“孟辞！”有人在他们身后喊了一声。
胡祥瑞走到了两人身旁，开口就是：“你黑眼圈好重。”
寝室长从胡祥瑞身后探出头，附和道：“对没错，昨晚熬到了几点啊？”然后他又去看祁琅，嘟囔着，“这不是赵鹤的同学吗？”
“我高中同学。”孟辞接话道。
这个是重点吗？胡祥瑞纳闷地看了他一眼。
祁琅嗯了声，对孟辞道：“我先走了。”
“等等。”孟辞下意识阻止，但却想不出留下他的理由。
祁琅没说话，但也每走，只是站在原地与他对视。
“你们俩干什么呢？还吃不吃早饭了？饿死了。”寝室长忍无可忍，打断了这诡异的寂静。
胡祥瑞用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对祁琅道：“一起吃个早饭？”
“他——”孟辞正欲替他拒绝，就听见祁琅说了声好，他偏过头去看祁琅，他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脸色很苍白，那件外套对他来说有些大，松松垮垮地堆叠着，称得人更加瘦弱。
“早上醒来吃东西了吗？”孟辞问。
祁琅嗯了声，“一杯粥。”
“吃太少了，是没胃口吗？”
“还好。”
“那一会儿再吃点其他的——不过要戒油腻，你胃不好，很多东西都要忌口......”孟辞一顿，然后无奈道：“抱歉，唠叨了。”
祁琅的手藏在口袋里，他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说话，“没有。”
“我以前就觉得你身体很差，”孟辞低声道：“一到换季就会感冒，也不请假回去休息。”
“是吗？”祁琅低垂着眼，看着沥青路面。
他发现一看孟辞就紧张得厉害，视线落在其他地方会好一些。
——只是，他想多看看孟辞。
原先从来没有多注意过他，但是将他跟“辛良”相连后，祁琅就忍不住地用眼睛去追随着这个人。
他的眉眼表情，说话时自然垂在身侧的手，看他时温柔拘谨的眼神......
真是要命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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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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