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思想准备不包括“辛良=孟辞”,这个事实让他异常地难以接受,像是梗在喉咙的鱼刺,疼痛难耐又无法吐出。
所以要去找医生,祁琅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他也是想跟辛良一起好好走下去的。
祁琅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是一阵的嘈杂,音乐、尖叫混在一起,一下子把祁琅震的有点懵。
但是很快就寂静了下来,接着是打火机的清脆响声,师祖懒懒散散的声音传了过来,“小疏影啊,你知道我现在这边是几点吗?”
“十二点左右。”
“就这么忍心打断我的夜生活?”
祁琅微微皱眉,“你喝了多少?”
“唔,感觉到差距了......喝了多少?好像只有三四杯,记不太清了,”谷雨抽了口烟,他似乎是喝醉了,但又好像没醉,“你找我有事吗?”
“关于......孟辞,”祁琅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他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孟辞啊——我知道些什么......我想想之前给你说过什么,记不清了,我跟你讲讲,我认识他的时候都快大学毕业了 ”他的语序有些混乱,但不妨碍祁琅听懂。
[地铁即将到站,下车的乘客请......小心缝隙,注意安全]
祁琅走到了地铁门门口,他带着耳机,调大了手机的音量。
“孟辞那时候才上初中.......很叛逆的一个,小孩儿,”谷雨笑了声,继续道:“又拽又狂。”
初中的时候祁琅还在专心读书,那时候学校宿舍不够,只有初三能住校,他只能继续回家住。每次都要在学校旁的小公园待到太阳下山才慢慢晃回去,一直到初三毕业,父母离婚,他再也不用回“家”了。
“我当时以为他起码上高中,没想到才十四岁,一直到他认识你,跟我说他们年纪有个学生,每次都考年纪第一,他爸爸给他开家长都会给他说‘你看看你们班那个谁’,我才知道是个未成年。”谷雨按灭了手里的烟,叹了口气。
遥远的记忆俶尔在脑海中浮现,坐在班里最后一排的学生,靠窗的位置,偶尔回头时一双明亮的眼睛与他对视,然后又别开了脸。
那张模糊的面孔逐渐和孟辞的脸重叠,只剩下那双眼睛。
一双慌乱的眼睛,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祁琅这才发现他其实是一直记得孟辞的,在上课睡觉总是把老师气着的孟辞,一脸不耐烦地站到教室门口罚站的孟辞,拿着卷子边干干巴巴问老师题边偷看他的孟辞——跟他一起站在领奖台上的孟辞。
——他们曾有过那么多的交际
可笑的是自己全部都忘了,只觉得这个人眼熟。
“他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关注你的,然后关注着关注着自己就栽了,到后来也总是说到你,‘我们班学神怎么怎么样’拉了第二多少分,上课提问只说答案没有过程,到最后老师也不提问你了,还有什么‘标准答案’,你当时是不是有个外号叫标准答案?”
每次考完试答案还没下来的时候,祁琅的卷子就在班里反复传阅,少有不一样,有的话也多是答案印错。
所以班里人给他起了个外号,“标准答案”,不过没人敢在祁琅面前叫。
只有老乔会调侃说:“标准答案,答案是什么?”
“对。”
地铁到提示声响起,祁琅下了地铁,他上了电梯。
太阳已经升起,远方天际光芒灼眼,大学校园里是晨跑的学生。
“......他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喜欢上了,但是我也没明说,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但是他也不是个傻的,自己什么心思怎么可能不懂?”
祁琅根据记忆里的路线,朝目的地走去。
“后来呢?”他问道。
“后来——你是不知道我做了多久的心灵导师,”谷雨哼了声,语句含糊,“成天要死要活的,这有什么......”
祁琅没怎么听清他后边说的话,大约是酒精上头彻底晕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让人牙酸......挂了。”
“嘟嘟——”
通话被挂断了。
而祁琅才刚刚走到楼下。
他平视着那道门,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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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小意外,明天停电一天,提前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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