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多年的愿望啊!这个男人真的帮她实现了。她好爱好爱他,多希望能伴着他长长久久,可偏偏……想到这里,眼泪更急,如黄河溃堤般地奔流不止。
「我知道……我知道……」再也抑不住激荡心情,他蓦然将她紧拥入怀,脸庞深深埋入她如云的发瀑中,藉以遮掩自己激动欢喜落泪的脸庞。
「我不怕忘记你的脸了……」她又哭又笑的叫道。曾经,她多么的害怕终有这么一天,可如今她不怕了!因为到阖眼断气前,她每日都要好好瞧着这张脸,深深刻印在心中,永远不忘。
「傻瓜!」带着些微泣音轻笑,搂着她的身躯因激动而有些微颤。
见状,一旁的任圆与南宫易不由得感动而笑,有默契地互使眼色,无声悄悄离去,留给他们夫妻独处的空间。
丝毫没注意到「闲杂人士」的离开,小脸埋在他怀中的阿苏泪流不止,断断续续的泣声盈满欣喜。「苍……告诉我这不是梦……我好怕……好怕这只是一场梦……」
「这当然不是梦!」抬起略白小脸,为她抹去满颊清泪,玄苍自己声音哽咽,却还要劝哄她。「别哭!妳眼睛才好,别又哭坏了!」
昏暗中瞅见他双目红润,阿苏又哭又笑的。「你自己都哭了还说我?男子汉大丈夫的,有泪不轻弹啊!」伸手抹去他眼角可疑的湿润。
「男子汉大丈夫,有泪只为妻儿弹。」他笑,不否认自己的软弱。
在她面前,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冷血无情的「勾魂修罗」,只是一个会为了妻儿而担忧,欢喜、泪流的平凡男人。
闻言,她感动的又落泪,在他连连劝哄下才终于止住,有了心思想到其它。
「南宫大哥和越夫人呢?」突然想到应该还有两个人在场的,怎么不见人了?
「早离开了!」玄苍微笑,在他们迈步离房的当时便已注意到。
「我们只顾着高兴激动,竟忘了该向他们道声谢的。」嫩颊微红,有些懊恼自己失了礼。
「以后时间多的是,改明儿再道谢也不迟。」粗糙掌心抚着嫩红粉颊,眸心漾着柔意。「他们悄悄离开,想必是要给我们独处的时间好说些体己话,不想打扰了我们。」
「大概是吧!」轻声一叹,心中万分感激。「南宫大哥和越夫人都是我们的恩人。」
因为有南宫易,他们才有机缘认识越夫人,进而在越夫人的诊治下,治好了双眼。
「嗯。」微笑颔首,关于这一点,他并不否认。
「以后你要对南宫大哥好脸色一点。」噙笑嘱咐。「不为了他是你的亲大哥,也该为了他让我的眼睛重见光明有着功劳。」
「我尽量--只要他别动不动就要我喊大哥。」谈到南宫易,只对他才会产生的别扭又从玄苍心底浮现。
知他别扭心思,阿苏不再多说了,秋水眼眸禁不住瞅凝着他,不知为何竟迟迟无法移开目光,粉颊不由自主发红发热……
「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异样,柔声询问。
「我……我不说!」摇摇头,脸蛋更加热辣火红。「说了你会笑我的。」怎么办?看着他的脸,觉得既陌生又熟悉,然而最重要的是,瞧着他,她竟然会……会莫名脸红耳热,心跳失序。
「怎么会?我不会笑妳的。」
「真的不笑?」咬唇,好害羞。
「不笑!」
「那……那我说了!」飞快又瞅他一眼,神情万分羞赧。「虽然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人了,不知世人对美丑的定义,但瞧见你,我……我觉得你长得好好看。」
此话一出,某个僵直的男人确实没笑,但他的脸--爆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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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昏暗摇曳的烛火映着男人脱下上衣,准备就寝的修长身形。
随着一举一动而起伏有致的肌肉,在烛火的辉照下更显光滑健壮,教人瞧了无法移转开眼,忍不住又脸红耳热起来了……
老天!失明之时,她透过抚触感觉,心下隐约知道他的身体是强健的,但真的亲眼瞧了,这才真正明白有多猛硕而迷人,给人的视觉震撼有多大。
「怎么了?」感受到她的凝视,男人回身笑问。
「你的身体……好美!」老实回答,女子有些羞涩。「我……我喜欢瞧着你。」
闻言,男子的脸庞再次爆红,在她灼热目光下,心下一荡,不禁情生意动了起来,上床轻压着她缠绵深吻后,在浓浊喘息下,最后终不得下顾及她身子状况而以着最大意志力强逼自己退开。
哪知女子却不领情,藕臂羞涩地环上粗壮颈项,轻轻地将他往自己拉,秋水眼眸漾着娇羞。
「阿苏?」男子几乎快把持不住,额上沁出热汗。老天!他不想伤了她、伤了孩子啊!
「可以的!」知晓他的顾虑,女子轻声羞赧道。「只要轻些、小心些就行了。」时间不多了,她需要感受他的存在,记下他或温柔、或激情的种种神情,好深藏在心中,待黄泉地下时能细细回忆,永不相忘。
「阿苏……」男人叹息,脆弱意志溃堤,伟岸身形小心覆上柔软娇躯,旖旎春情在夜色下悄悄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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