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爷!...这把枪你怎么说?”
刘洺遥闭眸避开眼前的人,冷冷地张口,“真好笑,...你们莫名其妙把我带来,就为了把莫名其妙出现的枪?”
听他这么一说,原本坐在木头椅子上的国民军起身,“看来刘二爷还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我给你解释解释可好?”
刘洺遥压下嘴里涌起的腥甜,嘴角勾出一抹笑,“愿闻其详。”
“我手下的人今天在杨军长的书房里面发现了刘二爷,又很不幸在刘二爷身上搜到一些文件,一把枪。...为保险起见,我们只有把刘二爷留下来了,好等杨军长回来。...怎么?这说法可还顺你的心意?”
“顺,...怎么不顺?”刘洺遥挑眉笑出声来,带了血的嘴唇看着妖异万分,“..就怕不顺了你们杨军长的心意。”
“哼!”那人捏着刘洺遥的下颚,瞪大双眼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少做出那狐媚样子,..军长吃你这套我可不吃。”
刘洺遥不悦地皱眉,自己这般长像生下来就是这样。...怎么?迷了你们一个色鬼军长,就不行了?!越想越气,硬是不想再这儿多呆一刻,可这地方除了扇门就只有一个小气窗在两三米高的地方,此外关着自己的地方膝盖以下全浸满了水,臭气熏天坐也坐不得。
...看来杨光是诚心想把人整死在这儿了。
“军长只说把你带来,可没说怎么对待。”穿着黑军靴的人神气地站在水牢上面,低身捏着鼻子,“....等军长回来少说也要个把月,...刘二爷到时候你那漂亮的脸可别被泡烂掉了,入不了军长的眼。”
刘洺遥站在水里,手心都捏出了血。看着长褂上沾的血,便再看不下去地转开眼。
水牢里面的国民军一走,整个斗室除了天窗的光便再无其他。刘洺遥按着胸口猛咳了一阵,声声带血带肉,心头的痛竟无法用言语形容。
本说一起等玉兰开,..可如今竟然变成了这样。
李义坐在公馆的厅堂里看两边楼梯上下来了人,连忙拉住正要怒骂的四儿。
“是他们?”
四儿点头,“他们是怎么对二爷的,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
李义的眼睛在大檐帽里面像条毒蛇那么狠,好像正计划着该把那几人连皮带肉地剜干净,还是怎么个折磨一番。
“李将军。”
“人呢?”
“什么人?”带头的国民军不慌不慢地绕过李义向楼下走去,“李将军气势汹汹地过来要人可有问过杨军长?”
李义眯眼,狠戾之气把余下几个小兵给吓慌了阵脚,左看右看就是不敢抬头挺直身板。
“很好,...你看着面生,是谁的人?”
“我姓李,..刚走了一个李福官,再来一个李副官也不为过。”
“这样。...那你马上给杨光一个电报,说人我带走了,等回来再说。”
“那怎么可以?”那人连忙上前堵住李义的去路,“刘二爷是在军长的公馆里面出的事儿,自然得先过问军长。”
“胡扯!”四儿沉不住气,拨开李义上前,“明明是你强行带走二爷!”
“你哪只眼睛看见的? ...何况我们这儿可是有很多双眼睛看见你们二爷拿了文件和枪,怎么?这事跟你还有关系?”
“你!”
“四儿,别说话!”
李义对四儿眨眨眼,嘴角勾起让人摸不清的笑意。
“说来可笑。...那枪和文件都是我的。”
“李将军别傻到什么事儿都往身上担。”
“哎,我昨天在刘二爷那儿过的夜,....今早匆忙起来东西忘了拿,准是他给我送来了。”
四儿张嘴瞪眼,这人是扯哪门子的慌?!刘洺遥要能留他过夜,恐怕王莫德的鸭子得全活过来上树下水,一个不漏。
“哦?是么?....李将军可是在跟刘二爷商量什么事?..连杨军长都没同我说过。”
“哎,那事怎么好意思讲?”李义笑着走近了几步,凑在那儿耳边,“刘洺遥是我的人,你敢动它得先考虑清楚往后还要不要混。”
“.....那样也罢。”那人靠在扶手上,偏着头笑道,“可是杨军长的话我不敢不从,...李将军何不耐心地等将军回来再说,我们也把刘二爷接出来好生伺候着。”
“不可,...我的人自然要把他带走。”
“我们是照吩咐办事,军长若问罪下来这么多人都不好说话。”
“那你现在马上给杨光发电报,他说好我就带人走。”
“杨军长现在可是在帮着刘将军......。”
“休说废话!”李义猛地回头,伸手把那人扯到自己面前,“明日之内没有答复我就带人走,...到时候你们的死活我可管不了。”
说完,看了楼上一眼,一把拉着四儿的手出去公馆的门。
那自称是叫李福官的人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狠狠地一眯眼便把手上的枪套给丢到地上,但也只能睁眼看两人走。
“...这个,...李福官,现在怎么办?”
“发电报去,是什么情况就照实说。”
“可杨军长要怪罪下来怎么办?”
那人回头一瞪,一句话也没说就推开身后的国民军向楼上走去。
“将军!怎么不直接带二爷走!杨光不也得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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