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县物产丰饶又是水路汇集中心,进步又繁荣,唐姑娘是打算在这儿长住了?」
「是。」如果宋府的人没追来的话。「啊,我夫婿回来了。少言!」
齐宇雁顺着唐宁华欣喜的目光看去,一名男人徐徐朝他们走过来,齐宇雁的眼神转为怪异,似是惊诧。
「少言,这位是齐公子,他刚才买了这尊观音。」
「齐公子好眼光。」宋梓让淡淡称赞,稍微打量了对方一眼。
「客气了。唐姑娘,那观音就有劳了,在下告辞。」齐宇雁说完,转身便走。
「少言,这尊观音就麻烦你送过去,这里只有一户人家姓齐,随便找个路人问就知道了。」
宋梓让曾与齐宇雁照过面,对他这个人印象深刻,齐老爷已不管事,现在是由齐宇雁负责齐氏商行的事,算是他的竞争对手。
他们两间商行早就暗中较劲多时,不过向来都是齐宇雁先出手,他只是被动迎击,只要对方不要太过分,他向来不会出手太重。
「他为什么喊你唐姑娘?」
「因为他只问我的名字。」唐宁华回得理所当然。
「你是我的妻子,理当从我的姓,喊你一声夫人才算尊重。」
齐宇雁外表看起来温文儒雅,实则手段极端,想要的东西从不失手,不要的东西便弃若敝屣,刚刚他打量齐宇雁的目光,觉得他似乎特别注意宁华,这可不是好事。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那你姓什么?」
她趁机问。
「宋。」
「你也姓宋?」真巧,她的「前夫」也姓宋。
「天底下难道只有我前任老爷能姓宋吗?」
「这倒也是。」
「宁华,以后你少和齐公子走得太近。」
「我们顶多是买卖关系,他不来,难道我能去找他?」她单纯以为是他的占有欲太强烈。
「反正离他远一点。」
「遵命。对了,房子整理得怎么样?我们今天可以搬进去了吗?」比起齐公子的事情,她还比较在意何时可以搬到新房子去住。
「我刚刚已把正店的东西都拿去家里了,待会儿我们便可直接回去。」
「我好期待,我这样算是有个家了,不过……」她欣喜的神情却难掩一股担忧。
「不过什么?」
「你说,我是不是该寄一封离缘信告知宋梓让,不然我现在和你在一起不太妥当。」换做在她那里,她已经犯了重婚罪。
「他的事由我来处理,你别操心。」他该挑个好时间告诉她实情,毕竟不可能瞒一辈子。只是那个恰当时机,他还挑不到。
新居终于落成了。
唐宁华欢喜地走进来看,发现里头一尘不染,她想应该是少言整理好了,唯一的缺点就是——
「为什么我们两人要同房?」
「夫妻本该同房。」
「我想等和宋梓让的事处理完毕,再来想我们的事,不然我可能会被冠上不守妇道的罪名。」
「你与我同进同出早就不守妇道了。」
唐宁华冷瞪他一眼,「我不管,总之一定要拿到休书,不然我们就得划清界线。」这是她做事的原则,不清不楚到最后会很麻烦。
「倘若老爷不放人,你告诉他我们的落脚处,不就正好让他来抓人吗?」
「对喔,我差点忘了他还想杀你,那怎么办?」
「写封离缘信告知就好,至于他同不同意那就是他的事了。」
「也只好如此了。离缘信你写好了,我不太会用毛笔写字。」她只会用原子笔或电脑。
很多古代的东西她也不会用,比如大灶,幸好有少言在,他用得可顺手了,而她只会蹲在一旁递木柴.
少言很专心生火,瞧他专注的表情,唐宁华忽然想起他第一次抱着她的那天,她同样看着他的脸,只是那时觉得冷漠,现在却觉得温暖,明明是同一个人,怎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少言,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觉得你很冷漠,直到相处后才发现你其实很温柔,只是习惯冷着一张脸,如果不是熟识你的人,只怕第一眼就会被你吓跑了。你不肯告诉我你是谁,至少能说说你家里的事吧?我对你一无所知呢。」
她又递了一根木柴给他,眼看火生起来了,宋梓让将锅子放到灶上,然后把洗干净的菜扔进锅里拌炒。
「盐。」
唐宁华伶俐地递上盐罐。
三两下一盘青菜上桌,接着他又利落地煎鱼、炒肉,看得唐宁华入迷,也忘记自己刚才问了什么问题,直到菜全端上桌,两人坐下来吃饭时,宋梓让才轻轻吐出几个字。
「我是小妾所生。」
唐宁华正在咀嚼嘴里的菜,听见他的话,愣了一下才明白他是在回答她之前的问题。
「我是长子却是小妾所生,在家里没有地位,我的家族很大,手足众多,家产自然也多,每个人想争的都是不劳而获的东西,我却对不是自己亲手赚来的钱不感兴趣,所以我娘过世后,我便离乡背井四处游历,最后才在祈日县落脚。」
「原来我们两个都习惯靠自己,这也没什么不好,只是辛苦了点……不过你为什么会在宋府?」唐宁华把话题转到她想知道的事上。
宋梓让瞧她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认真,不觉露出笑容。
「这故事很长。」
「没关系,我们有很多时间,彻夜不眠也无妨。」为了得知真相,睡眠也是可以牺牲。
「你真想知道我的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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