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海说今天有个重要的贵宾要接待,离不开岗位,要她耐心等待晚上的节目。
难不成又要带她去BAR?
玩过一次就够了,她实在不想再去同样的地方,那太无趣。
无聊的齐妃舫脑袋又空空打不出半个字来,干脆窝在大厅上看着来往的客人。
“看人”可是一件既可消磨时间又可促进脑子灵感的有效方式之一。
比如眼前走进来一对外表不太相称的男女。男的有点年纪,头顶微秃,一副贪恋美色的低俗样,女的戴着墨镜、帽子,刻意想掩人耳目,由此大概可推测他们是不伦啦!
想着想着,齐妃舫笑得开心,又有小说题材了。
正在柜台处等候的于薄海也被她的轻笑声引来,“笑什么?”
“笑他们的奸情已经事迹败露。”
就连不掩饰的笑也分外迷人,于薄海对她也没辙。
“请小声点,别让我最后得请你出去。”他仍是严声提醒。
“喔。”齐妃舫缩缩脖子,早清楚他公私分明的性子了。
“乖一点,”于薄海拍拍她的头,“晚上带你去看好料的。”
“好料?人妖秀?”
于薄海嘴唇一撇,“这里不是泰国。”
就在两人闲聊着,一名身材颐长、穿著休闲服的男人刚好走过齐妃舫面前。
她瞄见了,内心陡地冒出一个问号,这男人她好象见过呢!
“好啦!我会乖乖的,你去忙你的事,别来——”等等,她不能又将薄海和别的男人相提并论,“我会乖乖在这里等你,不要把我忘了喔!”
看到某本言情小说上女主角对男主角这么说时,男主角的心情就非常好,她如法炮制。这样应该区分开了吧?
“怎么舍得?”尽管对她瞬间的转变有些疑惑,但面对如此可爱的俏脸,他一时也难以捉摸她的行为,而且还有件正事等他忙呢!
拉下于薄海的领带,轻轻在他脸上给一吻,“晚上等你!”
于薄海这才满意地离开,回到岗位上。
除去闲杂人等,齐妃舫注意到这个似曾相识的男人仍在她视线范围内等候电梯,她只与他相隔两公尺,于是乘机仔细端详他的侧脸。
咦?真的是好熟的一张脸庞哪……
哎呀!不就是深海之鱼的社长兼她的学长——桑佾群的情人吗?因为对方是学长的情人,又见过好几次面,因此让她印象非常深刻。
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也是来度假吗?
选这种小地方?
嗯……十分可疑喔!
嗅到不一样的气息,齐妃舫又发挥她寻根究抵的本事。因为认识桑佾群的人中,知道他是同志身分的就只有她和萧学长了,她不探查,谁探查?
等男人进入电梯,大厅随即传来一群人的脚步声,又是什么情况?好奇的她排开记者、人群,挤上前去探视情况。
“请问社长来到新加坡是有何原因?”有记者发问。
深海之鱼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出版社,自然新闻界也会追着跑。
“传闻中,社长你的秘密情人就在新加坡和你会合,是不是真有此事?”这记者更是犀利,一箭中靶。
“可是你与前妻不是余情未了吗?”女性记者大概言情小说看太多。
离婚就是离婚,哪有余情未了之话?
一个掳获全部记者的注意力,另一名低调来访,外头众说纷纭,事实只有当事人才知,正如柯南所说——真相永远只有一个。
嗯……愈来愈有趣了。
很快地,她用手机打了通电话回台北。
“学长。”
“自己打回来请罪吗?稿子呢?再两天就截稿了。”萧宇言劈头就关心他要的稿子。
“先别问我稿子,顺利啦!猜猜我在这里看见什么人了?”
“社长。”他清楚桑佾群也要去新加坡的事。
“没错,正是我另一个学长……晓不晓得佾群学长来新加坡做什么?”这两个学长正巧都是她顶头的上司,一个是掌握公司的社长,一个是操纵她生死的总编,总之,都高高在上。
“总之,他不会是去找你就是了,稿子呢?”
这个学长真是三句不离稿子,扫兴。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来找我……猜嘛,猜嘛!”平时都是学长找她麻烦,现在轮到自己吊吊他胃口也不为过。
“我对无聊事不想猜,总之,后天我要看见你的稿子在我邮件信箱里,要不,后果自理。”
“我人在新加坡耶!”言下之意:那么远,你拿我没辙。
“你的所有费用都是由深海之鱼负担,要记住这点哪!不跟你说了,玩得开心。”
——!害她一点成就感都没。
那么……既然自己也想知道原因,有现成的人在她面前,不问白不问。
“学长!”不想让外人知道她是“寒非”,对外,她一律喊称谓,绝不喊职称。
一声学长喊得铿锵有力又不失热情,震得一旁所有记者纷纷把镁光灯朝她猛闪,对她齐妃舫来说,事情不张扬就失去玩乐的意义了。
“学妹?”桑佾群声音藏着诧异,表情却是变也没变。
“好久不见了。”她大方地抱着桑佾群,又让镁光灯多闪了几下。
看得站在桑佾群身后的于薄海一脸愤怒。
这就是她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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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假?”桑佾群正襟危坐,淡淡地开口,脸上还是寻不到半点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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