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薇荭的手心里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汗珠。
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内，她眼睁睁的看着陈素一个人在这群鳄鱼面前游走着，而现在听到了何公的妥协，她心中升起了百般复杂的滋味，不由得看向了陈素……
而陈素仿佛也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一般，忽然牵住了她的手。
瞬间，女人满是汗水的手就被陈素那干燥而温暖的手握住了，传递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她整个人温暖了起来。
“VIP市场即将面临最短2年，最长未知的寒冬，对吧？”
“对。”
“那何公有关注过摩纳哥欧洲篮球全明星的比赛么？”
听到陈素的话语，老人一愣，不由的有些荒唐的说道;
“怎么？难不成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把资源朝着线上博彩那边倾斜？”
“当然不是。”
陈素笑着摇了摇头，牵着俞薇荭的手，用手指一点点的抹去她手心当中的汗水。
“我只是想告诉何公，在那场全明星比赛期间，摩纳哥的赌场盈利当月上涨了2个百分点。并且，这些盈利并非是出自摩纳哥赌场的VIP区，而是中场区。”
“这我们也知道，陈生有话不妨直说。”
“直说？好。”
陈素点点头，忽然把抓着俞薇荭手的动作从桌子下来到了桌子上。
他把女人的手微微压在桌面上，笑着说道：
“玛考，也该是时候把自身的产业多元化发展了。陈总说了，玛考的文化氛围在一个“赌”字。但，文化氛围的过于单一就会变成过渡依赖某个产业，一旦产业链条有了波动，就很可能会元气大伤。虽然这里还有旅游业做支撑，但游客来到玛考有几个是真正的来看风景的？所以，我给诸位指一条路。“
说着，他拍了拍女人的手：
“玛考，也是时候出现一个国际化的电影节了。欧洲有金熊，戛纳，威尼斯。香江有金像，弯弯有金马，玛考也不应该缺少才是。寒冬之中，每一块火炭都能带给冰冷的屋子里一丝温暖。而多一丝温暖，大家就会多多少少好过一些。没有了大块的木柴，零星的炭火最起码也能驱走严寒。”
“……”
“……”
“……”
所有人都有些愕然的看着陈素。
许久，何公试探性的问道：
“国际化电影节？”
“是的，国际化电影节。由官方举办，地方企业赞助。”
“目的是吸引国际游客……？”
“国际游客？”
听到了陈天祥的问题，陈素摇摇头：
“游客就是游客，不分国籍。一个欧洲篮球全明星就能带动摩纳哥百分之2的收入。玛考作为目前世界公认的第一，一个国际电影节，在保证了权威性公正性，竖立了自己的口碑后，据我估计，会在中场区内，带动难以想象的价值。至于信还是不信，那是诸位的问题。敢赌与不敢赌，也是诸位的问题。前期，或许明星的出场费是一个资金倾斜的缺口。但只要保证了自己的公信力与口碑，我们这个世界上公认的没有种族歧视的国家，就可以遵循电影艺术最本质的本源，没有什么ZZ正确，没有什么风向指标。彻底竖立起电影节的招牌。而到时……诸位请参考威尼斯电影节一个月对威尼斯这座城市的经济刺激，就能知道我说的真正含义了。而电影节肯定需要代言人，头一届的代言人，只能是她。而同时，她将会作为电影的最终评审团主导成员，为电影节发光发热。诸位，我的意见如何？“
抓着俞薇荭的手，陈素梭哈了自己台面上的所有筹码。
而他的话语，也让所有人陷入了沉思。
甚至包括了俞薇荭在内。
女人愣愣的看着抓着自己手的大男孩，眼眸里被惊讶灌满。
她这会有点晕。
“小素……”
刚想要说什么，陈素却拍了拍她的手心示意她先不要说话，同时目光看向了何公。
老人不知何时，眼眸里已经似乎丢失了焦距，陷入了思考当中。
不只是他，连同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后，老人才轻声说道：
“这件事……我们需要考虑。”
陈素点点头：
“当然，我会在玛考继续逗留一星期左右的时间。诸位可以慢慢考虑。不过今天嘛……“
陈素看了看花房外的夕阳。
“时候也不早了，诸位慢坐，我先告辞了。”
说着，他忽然起身，但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朝着何公走来。
当走到了老人身边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拿起了那茶盘中原封未动的一盏茶。
“苏秦相六国……何公以此阵表明了以和为贵的意思。晚辈心中感激不尽。也以一阵敬何公。”
说着，他一口饮尽了早已冰凉的第一盏茶，接着又把最后一盏茶喝入口中。“除号”没了上下两点，变成了一个简单的“减号”。
接着，陈素端起了那剩余四盏茶的第一盏，挪到了第二盏茶下面。第四盏茶挪到了第三盏茶的下面。
四盏茶呈现出了一个正方形的模样。
摆放完，陈素对所有人说道：
“告辞。”
说完，带着俞薇荭直接离开了。
而等他离开后，老人看着茶盘上的四盏茶，喃喃自语：
“四海升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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