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河内郡守,享朝廷俸禄,得百姓拥戴,却暗中通敌叛国,朕若今日非亲眼所见,恐万不敢信矣!”
秦苏怒了。
彻底的怒了。
开始,他还在担心是魏豹的信口齿黄,生怕中计,才不发一言,始终在一旁垂听。
现在,他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魏国余孽。
这是他第一次御驾亲征,刚入旧魏属地,就遇上这档子事儿,如果处理不好,就是助长六国复辟的暗潮。
这个苗头,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陛……陛下……”
郡守申时岭惊骇到了极点,浑身觳觫:“微……微臣冤枉也陛下。那……那魏豹兄弟实……实乃……”
秦苏连听都懒得听,负手而立,喝斥一声:“韩信,上前听令。”
“末将在!”韩信抱拳应声。
“朕命你即刻赶赴军营,率五千兵马而归,包围河内郡。肃清魏国余孽,纵使错杀万千,亦断不可放过一人!”
秦苏铿锵之声,游响不绝。
“末将得令!”
不容多说,韩信一路疾跑,出了府衙大门,纵身上马,手持诏命,疾驰而去。
一场血腥的杀戮,从这一刻,在河内郡展开了。
郡守、郡尉、郡监三人瘫在地上,望着魏咎魏豹两兄弟的尸体,脸色煞白,甚至,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李信、蒙毅虽然只有两人,但早在秦苏出军营的时候,蒙恬就已经派遣了数十名黑衣秦兵跟随左右。
此时,全然出来了,人手长刀,立于府衙庭院,但又一人欲行不轨,就地砍头。
算命的许负从始至终都跟在秦苏身后,脸上平静极了,整个现场,仿佛只有她一人无事一般。
已是二更天,雪停风止。
河内郡大街小巷一片沉寂,更夫又开始巡街了,梆梆作响,不绝于耳。
府衙内外更是安静的可怕,竟无一人出声,前后约莫一个时辰,剧烈的马蹄声犹如巨浪洪流,从郡城之外蔓延而来。
近了。
越来越近。
稍顷,无数道黑影乘骑战马直接闯开城门,兵马所过之处,雪地化作一片泥泞。
秦军士卒,十人一伍,百人一队,千人一营,入城后,快速分开,沿各条街巷,严密包围。
小小的郡城不过片刻,便被围的水泄不通,韩信率领数名千夫长,疾至府衙门前,个个身着甲胄,气势汹汹。
“启禀陛下,末将奉命已将河内郡包围。”韩信厉声喝道。
秦苏面无表情:“韩将军,朕给半个时辰,定要在三更天之前,从三人口中询问出所有魏国余孽,否则……莫怪朕不饶你。”
“得令!”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韩信命人将郡守三人拖出厅堂。
“李信!”
“末将在!”
秦苏愤慨道:“率一队人马,前往郡守、郡尉、郡监府中,将眷属族人悉数抓来,待明日一早,一并斩首于河内府衙。”
“末将得令!”
李信提剑而去。
“萧何听令!”
“卑职在!”
秦苏目似剑光:“朕命你即刻彻查河内郡所有户籍人士,率一队人马,将河内郡守府官员家中,文献书简全盘查处,不得有失!”
“卑职遵命!”
萧何第一次找到自己的存在感,精气神马上变得不一样,容光焕发的出了府衙。
一场灭绝性的屠杀从这一刻拉开序幕,秦苏大马金刀的找地方坐下,斟上茶,似笑非笑,阴冷的眼神好似在沉思什么。
沉睡的河内郡城在这一刻被惊醒了,不少房舍轩榥内油灯闪烁,百姓悄然探出头,似乎要探听发生了什么事儿。
然路过的秦兵见到,拔刀呵斥:“秦军治法,无关人退散。”
顿时,家家户户吓得再也不敢出来,吹灯拔蜡,卧床歇息。
李信来的很快,前后三刻钟,府衙门外便响起抽抽噎噎声,如冤鬼哭泣,此起彼伏,无数火把的映照下,郡守三人的家眷全数带来。
不少人还穿着睡服,冷冷寒冬,冻得牙齿打颤。
除了府上管家,大都是女人孩子,像刑徒一般,在士兵的羁押下,抵达府衙庭院,林林总总,高达百人之多。
“陛下,郡守府家眷子嗣悉数押至……”李信抱拳回禀。
秦苏放下茶盅,道:“可否清查过?”
“申时岭府中有三名女子,自称是客,末将亦无实凭,故而一并带来了。”李信道。
“大难临头,人人都找托词,实属正常。”
秦苏站起身不疾不徐走向庭院,蔑笑道:“今日一过,天下儒生只怕又要将朕以暴君论之了。”
“呜呜呜——”
“哇哇……”
女人的抽泣,孩子的哭声,如同阎罗地狱,让秦苏大为头疼,转身就想避开,却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陛下!吾等与那申时岭当真毫无干系……”
“子儿妹妹,莫要说了,都是姐姐害了你们……”
其中一女人忽然起身,梨花带雨的冲着秦苏刚说一句,又被身边的女人拽了下去,陷入一片鬼哭神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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