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没多搭理她,但已足够让后头那群爱赌的人全体阵亡。
「被怨恨了......」庄家寇君谦收起赌盘,他再迟钝也知道凤遥在不爽。
对啦,他们是爱看热闹,但还没恶质到拿别人的失败当笑点的境界,凤遥那冷冷的眼神让他好害怕呀。
那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孙氏房东都那么厉害了,那她的主子......寇君谦打了个冷颤。
呜,真牺牲,这年头当另类小红娘还要被白眼--
★★★
傍晚,凤遥到门口的信箱取信件和晚报,下意识又望了望。
没有,她还是没来。
盯着手上一点都不急着看的晚报和几张无用的废传单,他忍不住又想起前几日那张别出心裁的公开道歉函。
这段时间,她的努力他都看在眼里,无论他如何冷眼以对,她从来不会在他眼前消失超过二十四小时,常常前半日才刚赶她走,后半日又来送点心、宵夜之类的讨好他。
她很努力、很努力地以行动向他证明,无论如何再也不会放开他的手了。
才坚持一个多月,老毛病又犯了吗?
心房微闷,不肯承认下意识在盼她,凤遥气恼地转身要进屋,正好对面的大门打开,他认出那是双胞胎中的妹妹,手上捧着餐盘往街尾的方向走。
他皱眉。
双胞胎的厨艺和她是比烂的,真要品尝美食,她通常都是厚着脸皮巴到朱宁夜那儿和临江抢着吃,除非想不开存心测试味蕾的正常度,否则双胞胎不会在她的选项内。
他刚刚瞄了一眼,那一坨......嗯,是食物吗?她不会想毒死孙旖旎吧?
往街尾的方向望了望,深锁的眉心再也不曾舒缓。
一整晚,他心神不宁,做任何事都频频闪神。举目望去,过于悄寂的空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曾几何时,习惯了她的胡闹、她缠赖在他身上的体温,那些本来怡然自适的静谧,全都成了寂寥。
他放下看了一半的书,起身预备前往街尾的孙宅。他必须亲眼确认她没事,否则今晚是无法安睡了。
「凤遥--」
轻飘飘的嗓音挽留住他的步伐,他视线往阳台同样轻飘飘的身影移去。
幸好他从小被吓到大,也幸好他住的是绮情街,什么惊吓的场景没见识过,多多少少还能处变不惊,心跳维持每分钟平均七十二下的频率。
「妳干么?」他指的是她一副虚弱女鬼调调,浮在阳台外飘来飘去,身上还裹了一条白色大被单。
「来跟你说晚安。」
「我是说妳身上的被子。」很特别的造型,由头裹到脚,只露出一张小巧的脸蛋。不晓得是不是路灯折射的关系,还是要配合今天的造型,她脸色看起来有别于平日,格外雪白。
「因为我冷。」
「冷?」
「对。我今天很虚,没有力气来找你,一切活动暂停,我没有不要你喔。就这样,晚安。」
「等等。」他追上前一步喊住她。「妳生病了?」但又怕一整日没见到她,他会误会,还专程跑来让他看一眼,顺道解释?
「什么态度啊......」她对他狐疑的表情很有意见。
「我以为妳是不会生病的。」他慢吞吞道。
「喂,植物也是会有虫害、寒害、一堆害好不好!」
「那妳现在是什么害?」
「我缺乏滋润。」她瞄他一眼,好哀怨地说。
「......」如果她现在是以植物形态出现,他会很胸有成竹地浇一盆水下去,但是以女人的形态......他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往某种糟糕的方向想去。
他咳了咳,力持面无表情地问:「请问我该如何滋润妳?」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吗?」她整个人很兴奋地飘进房间,抖落身上的被子直要朝他扑来--如果不是他及时侧身闪避的话。
他就知道!
本来还疑惑她今天怎会如此安分,原来在玩这花招。
「妳不要太过分。」
「我就知道。」被他冷眼一瞪,花颜垮了下来,识相地没再上前,自己拎回被子,一步步往外走。
他几乎可以想象她头顶的乌云,再外加打雷闪电的凄惨情境--她脸上的表情就是有这样的效果,拎起长长的被单拖在地上,好幽怨地拖着牛步移动。
「等一下。」明知道这极可能是她耍的小花招--不,是百分之九十九肯定,偏偏那剩下的百分之一,还是让他心脏不小心揪了一下。
「干么?」她吸吸鼻子,十足可怜的弃儿表情。
他别扭地走过去,倾前啄了下嫩唇。「这样可以了吗?」
「我可以要求再久一点点、用力一点点、再深入一点点吗?」本以为会再换来一句「得寸进尺」的瞪视,没想到他静默了一会儿,还是依言俯下头,吻她。
这回,是长长的一记亲吻,而且是首度由他主导的亲吻。
他先吮了吮上唇,然后是下唇,轻轻吮咬,逗得她发痒,张嘴抗议低哝,他这才顺势入侵。
他记得,她有颗小小的虎牙,明明是绝艳佳人,这颗虎牙让她笑时多了几分稚气,带着既纯真又妩媚、既无辜又撩人的矛盾气质。他轻轻舔弄那颗可爱的小虎牙,她难耐地迎上前,碰着他的舌,这才抵舐缠绵--
他的吻不若她的狂炙如火,温温的、徐徐的,点滴加深,绵长而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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