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姊姊常欺负你吗?」四哥毒舌、二哥会偷偷把不喜欢吃的菜赖给他、小姊姊有时会捉弄他......他的童年有没有那么悲情啊?
「小地方啦!其实他们很疼我。」就跟学姊一样,嘴巴上喜欢闹闹他,但遇到事情时比谁都要维护他。
像前阵子被误会学姊怀孕、他始乱终弃时,二哥一接到电话,半夜就立刻跑来,而且全程将他护在身后,他很清楚当时场面若是无法控制,二哥也绝对会挡在他前面,不让他受到伤害。
思及此,他从上到下打量她一遍。「妳真的......是黑道大哥的女儿?」
不像、不像、不像,一点都不像啊!她明明就那么漂亮、有气质,成绩好,谁会把她和黑道大哥联想在一起?
「真的啊!骗你做什么?」她起码讲过一百遍了吧?他老以为她在开玩笑。
这种事,说给一百个人听,一百个人都不会相信吧?哪能怪他。
「我爸一辈子都在道上混,没读过什么书,他常说他是大老粗一个,但是他的女儿,一定要很有气质,千万别跟他一样,所以从小就让我受最好的教育。书雅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我文雅又有书卷气。」
「所以之前......那些人真的是要保护妳的?」
「嗯,对呀。你不要以为黑道大哥一定都很凶狠,其实我爸和你的家人一样,也是很疼我的。他年轻的时候很荒唐,情妇一堆,然后莫名其妙就有我了,他对那个生我的女人不见得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在社会价值观的定义上,也不算是什么好人,可是他绝对是个好爸爸,竭尽所能将能给的父爱都给了我这个独生女。」
「所以他现在金盆洗手,也是为了妳吗?」
「嗯,因为我七岁那年,曾经被绑架过。」
「啊?」他一脸错愕。
绑架这个词,在他的人生中是很陌生的,家人就曾经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有人要绑他,父母大概会相当不可思议,这么笨的小孩也有人要绑?算了,你要就给你吧,我们再生一个看看会不会比较聪明......
「江湖上的恩怨很多,有时候人家根本不会管你是不是无辜的老弱妇孺,虽然后来有惊无险,但也在医院躺了好一阵子。出院之后,我开始学防身的功夫,在那种环境下,如果不能保护自己,就会拖累别人。不过这件事情之后,我爸反而下定决心金盆洗手,不在道上混了。」
关梓勤睁大了眼瞧她,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说不出一句话来。
童书雅见他表情呆愣,接着补上一句:「这次是真的,没有开玩笑,我背后还有一道当时留下来的伤痕。」
解开两颗扣子,露出背上的疤痕以兹证明。
他没有不相信她,只是在想,一个年纪那么小的小女孩,就必须学会自我保护,以免拖累别人......
七岁那年他在做什么?应该在玩游戏、看卡通、抱怨功课太多,每天过得开心没烦恼,她却是战战兢兢,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虽然她口气说得那么淡,但是她当时一定很害怕,毕竟才七岁的小女生......
难怪她的个性如此独立坚强,聪明又有主见,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孩子,自己不放精明点,行吗?
关梓勤不由分说,一把扑向她,等发现到自己的行为时,已经将她牢牢抱在怀中。
「梓勤?」
「等一下。」他声音闷闷地,将脸埋在她发间,紧紧抱住不放。
他觉得......好心疼,就是好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疼她。
等一下?要等什么?等他豆腐吃到饱?
其实她也没怎么认真挣扎,意思意思说两句而已,还当真等他抱个够,才凉凉地问:「抱得很顺手厚,要不要再往下多摸一点?」
再不出声,他那双来回摸她裸背的手,说不准要往下剥掉内衣了。
「啊!」他惊呼一声,整个人如梦初醒,像要澄清什么,急急忙忙扔开她。「不是、我、我不是、不是......」不是要吃她豆腐。
天!他居然将她整个人像沙袋一样扔回床上!
童书雅感冒未愈,又被摔得头晕目眩,一时发不出声音来。
「学姊......」惊觉自己情急下干了蠢事,很心虚地喊了声。
「关梓勤,我到底跟你有什么过节?」她好无力、好无力地问。
抓她去吹冷风、害她重感冒,又趁她身体虚时,拿她当一袋垃圾抓来扔去......追求是她在自作多情,其实他真正的目的是报仇吧?
★★★
后来,看夜景看到害女方重感冒的事情,被兄姊们笑了很久。
「天,怎么会那么好笑你家学姊好可怜,真同情她。」
算了,要笑就让他们笑,最起码学姊不气他了--虽然他不认为那是夜景的功劳。
刚开始,他追得好辛苦,学姊理都不理他,后来他也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她突然会对他笑了,让他牵她的手,约她去哪里都说好,他不用很辛苦地追在她后头跑了,因为她去哪里都会告诉他,不会让他找不到。
感觉上,好像又回到以前一样--不对,是比以前更好了!
虽然他好像做了不少蠢事,但是她从来不会计较,只是笑笑地、很温柔地包容他,所以他觉得,他一定要很认真、很慎重地做一点追求该做的事情,不然总觉得她好惨、好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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