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比他高不少,他微微垂眸望过来,蔚蓝的眸子里虽然满是彬彬有礼的笑意,可那笑意根本不达眼底,回复的答案也不让他满意。
“科特先生可以直接称呼我的教名,不用那么见外,我想大家也久等了,不如开始用餐吧。”
他转过头,礼貌地望向奥利弗,奥利弗立刻心领神会道:“是的,都站着做什么,快坐下吧,我们该开始用餐了。”
他张罗着潘茜一家坐下,潘茜麻木地坐回之前的位置上,很意外地看见奥利弗坐到了主人的位置上,而她原本以为会坐在那里的查尔斯,坐在了她的右手边,最靠近主人的位置。
潘茜手里握着刀叉,面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她蜜糖色眼睛深邃而冷漠,耳边响起男人在其他人交谈声中刻意压低的音量。
“你在生气吗,我这样直接地和你的父母见面,让他们跟我的人有这样密切的关联。”
潘茜倏地望向身边的男人,他坐在那,礼仪得体,像个贵族一样微微抿着红酒,还朝她父亲举了举杯。
潘茜觉得整个脑门都要炸了,她倏地从椅子上坐起来,面无表情道:“对不起,我有点不舒服,我得去个洗手间。”
她抱歉地说完,朝父母投去安抚的眼神,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宴会厅。
查尔斯坐在她的身边,没有去看她的背影,继续用餐。
潘茜在佣人的引导下找到了洗手间,洗手间的内部和整个庄园一样华丽,纤尘不染的水台,潘茜靠在那,双手撑在台面上,盯着镶嵌在大理石之中,由宝石镶边的镜子里的自己,恨不得找个什么东西把镜子击碎。
但她不能那么做。
她闭了闭眼睛,强压着心中的愤怒,不多时,脚步声在洗手间门口响起,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闪了进来,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潘茜几乎是立刻走上去抓住了对方的衣领,将对方强行按在了洗手间的墙壁上。
雕花的理石墙壁凹凸不平,男人的背砰地一声撞在墙上,发出重重的响声,门口似乎有人要进来,男人立刻说道:“go away!”
他的声音响起,外面的人立刻不敢进入了,不多时之后,他们的踪迹消失得干干净净。
查尔斯垂下眼眸,蓝色的眼睛凝视着虽然身高悬殊但努力压制他的女孩,其实他只要一抬手就可以把她推开,但是他没有,他任由她紧紧攥着他的衣领,衬衣和领带被弄得乱七八糟,她力道之大,好像要把他勒死在这里。
“你到底想干什么?”潘茜紧盯着他的眼睛,声音里充斥着怒火,“纠缠不清可不像是霍华德先生的风格,这很不符合你的形象,你真的要做这种事吗?!”
查尔斯淡定地靠在那,尽管她的动作让他有些呼吸困难,他白皙的面颊泛起红色,但他还是很冷静,甚至嘴角带笑,十分可恶道:“我不就是在做这种事吗?虽然这有点糟糕,但我不想以后后悔,所以糟糕就糟糕吧,事情总会过去,我们总会忘记这些的,不是吗?”
“不是!”潘茜瞪着他说,“我不会忘记!我会永远记得你今天用过的卑劣手段!你是在威胁我吗?你在展示你的力量,让我知道,只要你想,我的父母就永远捏在你手上!他们会和你沾上关系!甚至……”她深吸一口气,眼中渐渐有些茫然,几乎是有些恍惚地说,“甚至,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他们。”
查尔斯处理麦德林遗部的雷厉风行,潘茜是见识过的。
他连那样的组织都能轻而易举地毁灭,就更不要说她爸妈那种老老实实的普通人了。
潘茜忽然失去了力气,松开了眼前高大的男人,事实上,就连他现在仿佛被她桎梏的场景,也是出于他的自愿,否则她很清楚,不论是身高还是力量上,她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不该这么做。”
潘茜靠到一边,失魂落魄道,“是你要分开的,我现在答应你了,你却又这么做,为什么什么事都是你决定?你究竟凭什么?”
凭什么?
当然是凭借自身的能力。
力量是一个男人最好的陪衬,无所不能的男人,会让你着迷,深陷,又无法反抗。
查尔斯无疑拥有着足够的力量,他站在她身边,领口被她折腾得凌乱无比,他干脆扯开了领带,解开了衬衣领口的纽扣,他白皙的胸膛和精致的锁骨裸露在外面,潘茜紧盯着他,忽然狠狠地咬了上去,查尔斯低吟一声,明明是吃痛的轻呼,可却性感得让人面红耳赤,潘茜红着眼睛盯着他近在咫尺的顺滑肌肤,狠狠地在上面留下带着血迹的牙印,直至此刻,她心里才稍微舒服了一点。
“咬人可不是淑女该有的行为。”
查尔斯的手揽着潘茜的腰,尽管他嘴里的话充满了对她行为的不赞同,可他的动作却分明是在纵容她。
“我肩膀上的伤还没好,宝贝儿,不要再为我增添新的伤口了。”
他的话让潘茜想起他为她上药那天,她在他肩膀上留下的牙印。
潘茜松开嘴巴,红润的嘴唇上都是男人的血,她使劲挣开他的怀抱,盯着他蓝色的眼睛说:“要是可以咬死你,我就咬死你了。”
查尔斯甚至都不去处理流血的伤口,就那么望着她温柔地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宝贝儿,我很清楚,你现在恨不得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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