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千斤顶或者小诸葛不同,感知器的实验室相当干净整洁。这显示出主人的有条不紊,跟微微的洁癖。
哦,该死的,都是救护车,现在的漂移看到这实验室,只生出了自己置身于一个干净厨房的错觉——而自己很可能就是那道刚被送上案板的菜。
不,冷静点漂移。他告诉自己。感知器只是一个狙击手,论搏斗还是自己更胜一筹。他相信感知器不能把他怎么样,这也是他胆敢前来送东西的凭仗。
“教授,我送东西来了,救护车让我把这给你。”
正在钻研数据表格的感知器没有回头,只是做了个收拾示意他把东西放下。
漂移终于松口气,将后背留给自己——从这个角度他都能干掉感知器不下四次。所以应该没有什么阴谋跟陷阱,自己真的只是送个东西,做个体检。
“还有救护车让我到您这边做体检,他说是您要求的;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漂移大胆的询问。
感教授终于回头身,暂时放下了手上的研究。
“是有这么回事。你机体的布线相当复杂,一般的军医没办法为你做检测,而我猜你可能不希望救护车给你做检测。”
漂移迅速点头,但是他内心也不希望感知器给他来做体检,尤其在救护车刚讲述完那么恐怖的故事之后。
大概从他的表情猜出他的疑虑,感知器笑着摇了摇头:“又来了,老救是不是又在说我活吃TF之类的?”
漂移点点头又摇摇头。好吧,虽然不是活吃的境地,但是吃零件也……哦,等等,难不成救护车曾经散布比这更离谱的谣言?
“我不是医生,只是个毒理学家跟科技工程师,所以在判定病患的时候不像老救那么手到擒来。有的时候我不得不去品尝那些坏损的元件,从中分辨里面的各种物质含量与机体状态。我的变形状态是显微镜,所以这是我进行诊断的必要步骤。”
漂移觉得这听来不科学的原因很奇妙的说服了他,感知器只是为了解TF的机体状态才那么做,并不是有什么奇怪的食癖。
“啊,这、这样啊。那么救护车为什么……?”
“散布一些自己最大竞争对手的谣言没有什么坏处不是?”
没错,对欺扯人来说,还有什么比坑自己的竞争对手更名正言顺的事?
漂移终于放松下来,想想自己之前的表现,真是可爱有点好笑。竟然因为谣言怕成那样,都是救护车太有说服力的缘故。
就这样漂移跟感知器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起来,漂移不得不承认,在他们欺扯人里有这么文质彬彬,能说会道的人实在很少见。他大概明白为什么录音机,十字线等TF都对这个‘恶名在外’的教授充满兴趣。他的确是个非常有风度又充满魅力的TF,这在暴力横行,粗鲁充斥的欺扯人队伍之中相当的新鲜。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简单的测量之后,感知器让漂移躺在台子上时,漂移相当犹豫。
感知器肯定是要检测他身上的系统,他来此也是想确认感知器是否知道他来自水晶城。但是,如果感知器没有发觉呢?如果他只是想研究自己体内的系统布线,自己擅自拒绝反而会引发怀疑?
漂移是个相当有冒险精神的赌徒,这回他准备赌一次。
所以他按照感知器的要求躺在了平台上。
他打量一下平台上的能量锁,这种东西无法关住他,他对自己的技巧跟力量还是相当有自信。
感知器并没有将他锁起来,这让他更加放下心。教授微笑的打量一下他的机体,就熟练的撬开他的外壳,开始检查里面的线路。
“真是完美的布线,死锁。”
漂移花了零点二秒才反应过来感知器的那句话意味着什么。
他调查过自己,这显而易见。
“我已经不再是死锁。死锁早就死了。”他略带恨意的回答。
“啊,看看,很经典的答案。几乎每个欺扯人战士都一样,因失去什么,因憎恨什么,背叛与绝望让他们将怒火发泄到弱者身上。”
教授用手指轻轻扣着他体内的一枚晶体管,该死的为什么他动不了??
“譬如你,死锁。你的身体被强制改造过,而且你无法违背改造者的意愿。不过,我猜你还是杀了他?或者其他什么人杀了他。这个元件已经失去了功效。”
感知器拿出一枚不知道是什么的零件,漂移惊讶的瞪大光学镜,他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
“那是什么?”漂移忘记挣扎。
“一个小玩意。”
教授用他的舌缓慢的,细腻的舔舐元件外层,漂移表情怪异的扭动一下,该死这东西还跟它机体连接着!
“他能让你对特定的TF无条件服从,而且还让你感觉不到这不是出自你的逻辑系统。”
“这不可能!”漂移讽刺,“就算我不是科学家,也知道你说的那种东西装在脑单元才有用!”
“哦,不,小朋友,我想你误会了。”
感知器好笑的看着漂移,光学镜闪过一抹鬼魅般难以描述的情绪。
“或许我稍微调试一下它,能给你更好的说明。”
漂移看着感知器对那个元件做了什么,之后……之后一种情绪充斥他的机体,他浑身充满了激情与欲|望!天那,仅仅看着眼前TF的身形,他就从钢架里难以抑制的想要!这种难以控制的情绪,类似爱意又更卑微更低级的原始冲动,让漂移终于明白了自己身上被做了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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