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名负债累累的赌徒,在回到自己那廉价肮脏,姑且称作家的出租屋门口时,常年累月躲避债主的经验,让他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他家有人。
是高利贷终于找上门来了,还是警察?
他想了许多,却明白自己不可能逃得掉。
因为一把黑漆漆的机关枪就对着他的脑门。
就算是穿着整齐的黑色西装也依旧包裹不住在屋里正坐的两名光头大汉结实的肌肉。
“先生,请不要害怕,我们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
男人袖口的标记是横滨最大的黑手党Mafia的徽章。他的心沉了下去。
两腿发软,几乎爬着来到了客厅。
黑衣成员A中的一人为了表达自己的善意,好心的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示意他不用紧张。
“那么开始吧。”B收回了机关枪,拿出了记录本,“您不用担心,我们不是高利贷同样也不是警察,只是有几个问题想问您。”
“好……好的,您问。”
黑衣成员A,“那些先生,您认识中原中也吗?”
“是那个混蛋惹的祸吗?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该死的男人!”
他歇斯底里的咒骂,抱怨,然后在黑衣男人不耐烦的神色中,宛如一只突然见光的老鼠,畏畏缩缩的又钻回了地洞,献媚道,“先生们,是中原中也他惹什么事了吗?”
“这不是你该知道的,小岛先生。”成员B淡淡的警告。
“当然,当然。”
“我们曾听说你和中原中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合租人?”成员B翻看着手中堪称机密的文件,皱着眉询问道。
“中原中也是个怎样的人?”
“那个男人很高,很会说话,但是先生们容我纠正一下,他可不是我的合租人,确切的说那个男人从来没有和我一起负担过任何一个月的房租。”
成员A示意同伴打开录音笔,“先生,我想您应该不介意的对吧?”
“当……当然。”
“中原中也从来没负担过一次房租?那您为什么会收留他?”
他,或者说名叫小岛的男人咔咔的笑了,“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先生们,中原他酒量很好,我们一起拼酒,然后我醉了,晕晕乎乎的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就是我的合租人了。”
“当然,是不用付房租那种。”
黑衣成员点了点头,“还有吗?”
小岛仔细想了想,然后笑容猥琐的伸出了小拇指,神秘兮兮的说道,“说实话先生们,我怀疑中原他是那个。”
“哪个?”
“就是出来卖的啊。”小岛看着男人们不信的目光,着急的补充道,“你们别信啊,那个男人可是有张会说话的嘴,每天早上在家呼呼大睡,一到了夜晚就出去瞎混,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女人的香味以及腰包鼓鼓的钞票。”
还是没有按捺住内心的好奇,小岛克制住了内心的恐惧,伸起身子,露出一个你知我知的笑,讨好道,“先生们,说实话,中原他是不是勾引了不该勾引的女人?”
就好比Mafia首领的女人,就像小说里的那样,所以才会有这样大张旗鼓的寻人。
嘭!地一声,看上去毫无存在的成员B放下了记录的笔,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枪,子/弹从小岛耳边擦肩而过,他嫌恶的看着吓得失禁的小岛,不着痕迹的离地上那摊浅黄色的尿迹远了一些。
“不好意思先生,枪有些走火了。”毫无诚意的道歉后,黑衣成员B将枪收回怀里,满脸真诚,“现在,请您继续。”
“是……是的。”
了解到了双方悬差巨大的武力值差后,小岛彻底的老实了,或者说他竭尽全力的开始想自己还有哪里遗漏,需要补充的。
尽管坐在他对面的两名黑衣男子什么话都没说,但小岛就是觉得他们已经开始不耐了,他甚至觉得那位脾气一看就不好的黑衣男子B的手又伸进了衣兜,这一次,就是一击毙命了!
巨大的压力让他在二月天里活生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战战兢兢的补充道,“中原中也他似乎有认知障碍!”
“哦?”
察觉到黑衣成员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小岛就像是落水之后抓住了稻草的人一样,咽了口口水,飞快的补充道,“就比如他不止一次的在厕所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坚定的认为自己应该有一头耀眼的橘发,而不是这样深沉的黑色。”
A飞速的记下笔记,抽空询问道,“还有吗?”
“我是说,他说起这些事情时的语句态度之类的。”
“他是这样问我的‘呐,小岛君,你有没有觉得中原中也应该有一头耀眼的橘发吗?’。”
“他甚至觉得自己经历过了二次发育!”
这个男人已经被这半天发生的事情吓坏了,名叫中原中也的合租人扰乱了他平静的生活,两名陌生的黑衣男子无力粗鲁的对待,以及□□的微凉还有周身的尿骚味儿都彰显着他的无能,渺小。
但,欺软怕硬却是人类的本能,小岛并不敢升起对黑衣男子发怒,他只能将满腔怒火折射到相比之处于弱势的中原中也身上,以及和他有关的朋友上。
浑浊的眼不安的转动,半响之后他抬起头,“先生们,我知道中原他曾在歌舞伎听上过班,而且还交了一个女朋友。”
“哦?”
————女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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