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说的是亲兄弟墙内打架,哪怕是头破血流;若是有外敌入侵,就要一致对外。
这段话在全民抗战时期,一度用来宣扬国共联合。
袁水问眼见他们二人达成协议,而且韩金铁还把近乎无价的法宝交给谢恩升,知道他们之间的龌蹉已成定局。“外御其侮”难道是联合对抗自己?
“谢师兄,你将此物转交给师门,想必是大功一件,师弟我也没脸再回去见师父,索性就到辰州派认祖归宗,不知你意下如何?”
谢恩升大喜。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小师弟你能及时悬崖勒马,真是功德无量!”
辰州派虽然是道教门派,但是谢恩升的师父能跳出窠臼,引入佛家的东西,丰富自身,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而谢恩升也是因为佛道双修,这才能进展神速,超越同侪。
“谢师兄,此人数次侮辱我,我们已经成了师兄弟,你可愿意替师弟我出这口恶气?”
韩金铁终于跟谢恩升结盟,松了口气,转而面色狰狞的怒视袁水问。
袁水问顿感无语,他不过出手一次,何曾数次侮辱?
“这个……冤家宜解不宜结,不如我在当中做个和事佬,将此段恩怨化解,不知两位意下如何?”谢恩升连忙说道。
“谢道友所言极是,既然贵师弟弃恶从善,我们与便没有本质的矛盾,在下完全没有意见……”
袁水问忙不迭地点头答应,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可不管谢恩升出于真心还是假意。
“不行!此人不除,我胸中恶气难出,谢师兄如果觉得为难,那就站在一旁观望,师弟我纵然是拼着一死,也要将此贼碎尸万段。”
谢恩升还真的就打算远处观望,最多在韩金铁面临生死危险的时候,出手保住他的性命。
可如今被他以进为退,道破心思,不由得尴尬万分,一张老脸羞得通红。
“你我毕竟是师兄弟,当然要共同进退,我就帮你一起降服此人,但不可害他性命,需得交给师门发落才好……”
谢恩升说话的声音由高转低,最终近乎渺不可闻,他自己也觉得不合实际。
袁水问又非大奸大恶之人,何谈交给师门一说?再者,他若是被降服,立为鱼肉,哪有反抗的余地?
袁水问仔细审视了现场的实力对比,虽然谢恩升玄学水准不敌自己,可道法修为不可小觑,纵然是不比自己高明,但也决不会差;韩金铁玄学道法都是一般,可目前这种情况,任何哪怕是一根草芥的砝码,也能让天平有所偏颇,更别说他还诡计多端。
“这位仁兄,在下谢恩升,辰州派的大弟子,今日不得已出手,绝非本意,还请见谅;不过你放心,等我师弟出气完后,我必然保你性命。”
谢恩升看着袁水问,脸上露出来惭愧的神色。
“让你师弟出气?老子的气还没出呢!”袁水问怒极而笑,猛然从腰间抓过一把阵旗,洒到空中。
“你要战,我便战!”
袁水问放下一句狠话,拉着张灵音的手,疾驰而退。
“雕虫小技!”谢恩升冷哼一声,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来几张符箓,迎着阵旗而去。
袁水问的阵旗乃是谁匆忙掷出去,几乎不成阵型,又岂能阻挡辰州派赖以成名的符箓?
一阵轰鸣,耀眼的白光从中间爆射而出,混杂着阵旗破碎后的粉末,有几息时间,让人的分不清场中情况。
“师兄出手,果然不俗,我们辰州派的符箓,更是冠绝天下!”
韩金铁扭曲的面庞配以恭维的马屁,让人有种说不出来的恶心。
“你……你没事吧!”张灵音赶紧扶住身形有些摇晃的袁水问。
“不要紧,不过是消耗过大而已。”袁水问通过这次试探,证实了自己的推断,谢恩升不比自己弱!
“谢师兄,对方不过是虚张声势,我们赶快冲过去抓住他,免得让他逃走!”
谢恩升点头应允,脸色终于如常,一扫方才的惭愧。
“灵音,我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赶快离开这里。”袁水问看他们追来,急忙对张灵音说。
“你不走,我也不走,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张灵音脸色决绝的说。
“不行,逃出一个是一个,再说你在这里,让我有所顾虑,影响我的发挥!”袁水问不时的朝后面张望,发现对方越来越近,更加慌张。
“那好吧,我先到安全的地方,你要活着回来。”张灵音深情的望了袁水问一眼,立即松开他的手,发足狂奔,哪里有娇滴滴大小姐的样子!
“你……”
袁水问看着张灵音近乎消失的背影,为之气结。
“哈哈哈,大难临头各自飞,连你的老相好都弃你不顾,你还不束手就擒?没准小爷我还能开恩,给你一个全尸。”韩金铁狂妄的放声大笑。
“这位道友,你一个人斗不过我们两个,还是放弃抵抗,给我这位师弟赔礼道歉,然后去辰州派听候掌门发落,我以人格担保你我没有性命危险!”
谢恩升被迫出手,如果能和平解决,他绝对不想动用武力。
“想要我任人宰割,门都没有!”袁水问一发狠,将手深入口袋当中,摸索起来。
韩金铁害怕袁水问有厉害的底牌,倒也不急于逼迫,只是紧紧地盯着他。
袁水问故意在口袋中摸索,脑袋当中却是飞速旋转起来,想尽能脱离此困境的各种方法,最后都被一一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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