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之上，景色和人间并无任何的不同，如果不是旁边的老者，玄天中绝对不相信这里是妖界。
“前辈，为什么妖界的元气如此稀薄？”玄天中问道，这里天地元气如此稀薄，人间的道法在这里只怕大打折扣。要发挥威力，恐怕也只有妖族那种不用借助元气的奇异身法了。
“妖界的天地元气一直稀少，以前还好一点，现在已经完全不适合修炼了。”皂衣老者道。
“前辈一身修为不低。”玄天中试探道。
“我们妖族中人，修炼的是内丹，不像你们直接调用天地元气。”皂衣老者坦然道。
内丹，吸取的依旧是天地元气，如果妖界天地元气稀少，内丹要修炼到更高的境界，必然受阻。只是这些事情太过敏感，玄天中没有继续发问。
玄天中在皂衣老者家中落脚，不断询问妖界的情况。
当年，妖族一人，修炼有成，超出仙神之境，修炼出内天地，为了避免妖族在人世间受到欺凌，在混沌之中开辟一块空间，把自己的内天地安置在空间之中，然后把妖族之人从各界传到妖界。只是妖界只开辟了一半，然后就失败。当年妖族为了防止外族进入妖界，就把妖界和人间界的通道封印起来。而今，妖界之中，除了妖族，再无外人。
“妖族和人间界的通道封印在哪里？”玄天中问道。
“这是妖界最大的秘密，这些年来，妖族无数的人都在寻找封印，结果都是无功而返。”皂衣老者道。
“你们为什么要寻找封印？”玄天中问道。
“自然是为了离开妖界。”皂衣老者道。
“为什么？”玄天中奇怪道，“难道是因为这里元气稀少？”
“不是。”皂衣老者摇头道，“是因为我们留恋人间。”
玄天中愕然。小兽完全没反应，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美食上面。旁边的兽王则是强忍脾气，被两个小孩一顿欺负。
“你知道什么是妖吗？”
玄天中摇摇头，自己心中的答案只怕不是对方想要的。
“事不寻常是为妖。妖乃是天地之间的异类。混沌初开，灵族，人族，魔族，鬼族，甚至修罗，他们都自带灵性，能说会道。但是妖族不是。
天地之间花草树木，虫儿鸟兽，他们在各族眼里，和路边的石头一般，没有任何价值。但是世事总有例外。花草树木，虫儿鸟兽他们也有各自的机缘，他们其中一部分摆脱天地的限制，生出灵性，从而成为妖。”
皂衣老者顿了一下，盯着玄天中，道：“当年妖族诞生，在天地间游走，他们向一族学习。”
“人族。”玄天中心中一震。
“不错。妖族本无灵性，自然没有感情。但是人族却有着七情六欲，这一切都是妖族想拥有的。”皂衣老者道，“所以妖族之人，无论他的本体是什么，他最终的目的都是幻化为人，和正常人一起生活。”
玄天中完全不知道如何回应，在无数的传说中，的确有着很多是以妖族有关的，有着妖族和人类的友好故事，同样也有妖族害人的传说。
“妖界之中，最缺少的是什么？”皂衣老者问道。
自然就是人类。妖界之中，已经完全没有外族了。
“没有人类可以学习，新诞生的妖族就只是活物，一个会行走的活物，自然就不是妖。”皂衣老者道。
“你们当初进入妖界，不是为了逃避外族的欺凌吗？如果你们再次进入人世间，你们必然会成为修真者的狩猎对象。”玄天中道。妖族的内丹对已修真者来说太重要了，自己在昆冈山庄还遇到炼药的妖丹，只是那妖丹最后爆炸了。
“我们愿意冒险。”皂衣老者道，“你认为妖界就没有杀戮？”皂衣老者眼中透出幽幽的绿光。
玄天中不知如何回答。
“当年未进入妖界，妖族被追杀，反而能团结一致，互相帮助。但是这些年，没有外族以后，妖界的杀戮反而更加疯狂，特别是最近百年，天地元气不断减少，妖族之间的杀戮就更加血腥。在人间界或许我们会很危险，但是总比死在自己人手中好。”皂衣老者看着看旁边的两个小孩。
“既然如此，你们妖族为什么不打开封印？这道封印毕竟是你们自己的，当初参与封印的人必然知道封印的位置。”玄天中道。
“当年参与封印的妖族中人已经完全消失了。”皂衣老者道。
“你也寻找过那道封印？”玄天中问道。
“当然，因为我也希望重回人间。”皂衣老者道。
“难道除了那条被封印的通道，就没有别的地方可以进入人间界了？”玄天中随口道，隐隐中感觉自己好像忽视了一些东西。
“传说在妖界和人间界之间还有一些混沌裂缝可以连通，只是这些混沌裂缝很不稳定。”皂衣老者道。
“你们试过通过这些裂缝进入人间？”玄天中问道。
“在一百多年前，曾经有人通过哪些裂缝进入人间界，后来一直没人成功。”皂衣老者道。
玄天中挠挠头，难道真的只能通过混沌空间回到人间界？
“你们到底是怎么样进入这里的？”皂衣老者问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玄天中叹气道，把当时情形说了一遍。
皂衣老者很认真的听着，当玄天中说道有四个妖族中人出现在大河上空，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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