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论俊目一弯,换了个说话的方式,“映绿,你是在怪我利用你吗?不是这样的,你有这么高的医术,医德一定也高,不应该象某些眼长在头顶上的太医,眼中只有权贵,对普通百姓却不屑一顾。你不是这样的人吧,万物众生在你眼中是一视同仁的,对不对?”
“当然,在我眼中只有病人,没有穷人与富人。”云映绿开了口。
“对呀,上天赋于你这样的才能,怎么能埋没呢,我就给你创造了这个机会。你看,昨天药庄的锦幅一挂出去,东阳城的女子们欢呼雀跃,有的半夜就过来排队了,你要让她们失望吗?”秦论眨眨眼,很无辜的样子。
云映绿被他说得语塞,没办法反驳,可心里又觉着很别扭,有种被人操纵的感觉。
她生着闷气,愣了半天才冒出一句,“可是……可是我想义诊,可以在云府里设啊,为什么要到你的药庄来?”
秦论很受伤害地拍了拍心口,竖起二个指头,“两个理由,第一,方便患者抓药;第二,我想和你呆在一起。”
又能让药庄赚线,又能看到美人,两不误。他可真直白,神色自苦,气定清闲。云映绿一张小脸,气得发白,突地又胀得通红。
她真想不顾一切,拨腿走开,看看这位秦公子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但一转脸,看到那条长龙,她就没勇气了。
她不忍让病人失望。
“映绿,你瞧日头都那么高了,病人那么多,咱们再不开始,排在后面的人今天就有可能看不到病了。”秦论闲闲地说道。
云映绿气恼得瞪了他一眼,“好,我可以看诊,但在你药庄里,不是义诊,我要收费。”她赌气地说。
秦论微笑地点点头。
“一个病人一百两银子。”云映绿对钱向来没什么概念,搞不清古代货币与人民币的换算,随口说了一句,觉得一百两银子,应是个天文数字了。
“不,一千两一个病人。”秦论不慌不忙地说。
云映绿巡睃了一下长龙,怕有百十位女子,一天就这么多,以后逢九就来这儿,日积月累,天,她算不过来了。
“你想倾家荡产吗?付得起吗?”
“付不起我以身抵债。”秦论愉悦地倾倾嘴角,扶着佳人的肩,在众人羡煞的目光下往药庄走去。
“呃,你要给我爹爹做儿子吗?”
19,话说专家门诊(下)
这卖身抵债,是秦论“以身相许”的换名词,不动声色的挑情。云映绿木纳的性子,哪里会想这么多。如果她聪明,可以轻巧地把这话扭解为秦论卖身进云府做奴仆,拿他开涮一番,当然,秦公子那时会有别的话应对。可她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一下子就理解成了秦论给云府做义子,好好孝敬自己的父母。
秦论差点乐翻了,想不到这句话有这么大的收获。
“女婿本来就是半个儿,那我以后就唤云员外爹爹了。”他挑挑眉,俊容笑到抽搐。
云映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自投罗网。小脸红得血象要破肤而出。
“好了,这是后话,我们一会再聊,现在看病要紧。”秦论忍着笑,把她领进药庄里端的坐诊室。
坐诊室里几张医案,今天只留下二张,其他全挪到了一边,中间挂了两道门帘,另置了一张睡榻。
云映绿一走进诊室,情绪自动就正常了。
“你怎么呆在这里?”竹青在一边站着也罢了,这秦论也悠哉悠哉地在另一张医案上坐下,挽起袖子,研着墨。
“没看到外面站的都是女子吗?”她拧拧眉,委婉地说道。
秦论抬起眼,“你负责看病,我负责写处方,这点小忙我还是能帮的。我一个开药庄的,什么病没听过,什么病人没见过,放心,我对她们没兴趣,我感兴趣的是……”他两眼灼灼发光,深情款款地盯着云映绿。
“小姐,我还是到外面叫名单吧!”竹青自告奋勇地说。她象根木桩子似的在这诊室里再呆下去,会讨秦公子不欢喜的。
“好,那就让第一位进来吧!”秦论不等云映绿开口,抢先说道,亲昵地对云映绿挤了下眼,拉上桌案之间的帘子,不让进来的人看见自己。
云映绿深呼吸几口,才把窜上心头的羞恼给压了下去。
第一位进来的是个年近半百的女子,头发灰白,背有点佝偻。未开口,脸先红,显然这难言之隐真的不好启口。
“没有关系,如果你不想讲,我可以先帮你检查。”云映绿温和地笑着,嗓音柔美,让人不知不觉撤下心防。
“你说要检查……那里?”女子不敢置信地问,“你不嫌弃那里脏?”
在那个朝代,女子看病只是诊脉,从来没有脱衣检查的。女子的身体,只可以裸露在自己的夫君眼前。
“检查才能看清楚症状,那里也只是人体器官之一,不脏的,诊脉只能诊到表,诊不到本。不要多想,来,我帮你挽罗裙,你脱下亵裤。”云映绿轻声宽慰,拉开睡榻前的帘子。
女子低着头,迟疑了一会,鼓起勇气躺到卧榻上,慢慢地脱下衣衫。
“是不是这里白带特多,多为黄水状,还会有异味,经常瘙痒、灼热,有时还会尿痛、尿失禁?”云映绿俯下身,仔细地检查着,女子连大腿都胀得通红。
“对,对,大夫,你说得真准!”女子现下不顾羞涩了,忙不迭地点头。”这病有治吗?”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