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风越来越暖,日落越来越晚,不经意间,时光流逝得飞快。
容妍又要从休憩地出发了。行李箱不大,放在客厅中,大部分装的是妈妈出门的衣服,她的行李留在北京肖白的寓所,她骗妈妈说是寄在吴靖慧那儿。
从小城坐火车到北京,停留两天,到北大办好手续,然后飞香港,再从香港飞台北。说起来如此复杂,却不要分离太久,七月初,她又可以回到小城。
她一直没在冠世杰面前提过她会回台湾,他应该也不会知道,台北很大,他忙碌,她专注毕业答辩,短暂的停留,他们不会有任何交集的。她已用自已的全部身心,回报了他的爱意,以后,俩俩相忘,谁也不欠谁了。
“妍儿,陪爸爸出去走会吧!”容柏仁走进屋内,看到容妍陷在沙发中发呆,他放下手包,笑着说。
容妍摇了摇头,“外面阳光白花花的,我不想出去。”
容伯仁挨着女儿坐下,“容妍,你是不是不想去北大读书?”
“爸爸,我努力了很久才考进去的,怎么会不喜欢呢?”容妍幽幽地看着院中弄得茂盛的一株月季。
“你眼睛里可没有这样写哦!”容柏仁疼爱地握住她的手,“在担心回台北遇到世杰?”
容妍缓缓抬起眼,把头搁在爸爸的肩上,“他跟我已经没有关系了。所有的一切都已成为往事,以后,泛黄褪逝,越去越远,不留任何痕迹。”
“这话可不象出自一个二十二岁的女孩子的口啊!你既然想明白了,就要振作起来,积极面对后面的生活。如果你没有想通,还留恋于他,那么,你就好好想想,你愿意为他回头吗?愿意,就趁回台湾之时,给他一个机会。”
“爸爸?”容妍有点吃惊,她不确定她所听到的。
容伯仁笑着眨了下眼,“我当然舍不得你离我们太远,但你毕竟长大了,你的幸福比我们的思念重要。我不想十年、二十年以后,你仍这样傻傻地坐着,想念一个不该想念的人。我非常欣赏世杰,但这不作为你对他感情的任何辅助,你要扪心自问,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爸爸,不是单纯相爱就可以了。”容妍笑得落莫,低下孤寂的眼神看着地板,“一个人太爱另一个人,患得意识让人害怕。环境、地位等等都有可能成为感情改变的借口,那时候,怎么办呢?”
“你不能信任于他?”
“我能信任现在的他,却不敢信任十年后的他。爸爸,我不想爱人。”
“那就专心在北大读书吧!在台湾一毕业答辩好,就立刻回大陆。这次,妈妈送你去北京,下次,爸爸去北京接你。确实,太有压力的恋爱,不会快乐。妍儿,你非常理智,爸爸放心了。”
“谢谢爸爸。”容妍泛起戚戚的笑颜。
到北大注册只要一会的时间,填些表格,交点照片什么的,九月才是正式开学。去香港的机票,因为旅游旺季,容妍只买到二天后的,她正好陪着妈妈逛了逛北京城。吴靖慧在北京呆了三年,角角落落都摸熟了,容妍找了她过来做向导。
三个人一大早出的宾馆,玩了长城、故宫、颐和园,月上中天才摸到了床,累瘫成一团。第二天,妈妈只肯逛狂商场,说什么也不肯跑远了。她让吴靖慧陪妈妈,对她挤下眼,说自已去取行李。
吴靖慧虽然不清楚她到底要干吗,但死党就是会死撑到底,她做了个“明白”的手势,花言巧语哄着妈妈去了王府井。
容妍在房间里拨通了老吕的电话。
“容小姐,你怎么到今天才打电话,肖白都问过你好几次了。”老吕的声音非常热情。
“一回家,脑袋就自动停转,做了只被爸妈宠养的猪,呵,今天才到北京。”
“你很高的分进北大哦,真是厉害。”
“你怎知?”
“肖白找人查的呀!”
容妍一愣。“他。。。。。今天中午能不能抽出时间,我想。。。。。。和他见个面,一起吃饭。”
“好啊!我会帮他把行程重排下的。”
“还有,请他把行李给我带出来。”
“呵呵,行!”搁下电话,容妍悄然吐口气,走出宾馆,四处张望,茫然不知该朝哪个方向。
肖白是明星,吃饭的地点只能选他觉得安全的餐厅。他居然还选了那家烤肉馆。容妍打车过去,刚好看到老吕的车也停在烤肉馆前。
他跳下车,隔着车流,凝望着她从天桥上走下来。
“好久不见!”他含笑间,低低地。
“嗯!你好吗?”容妍愣了下。
“太累了,不是飞机,就是坐车、演出,我很久没有好好地睡过觉了。在南京时,我以为你会来,让老吕在入口处等你,没想到,你这个粉丝真够会打击人的。”他笑着,把她让进餐馆。
“那天,家里来了许多同学,我没有办法。”她红着脸撒谎。
肖白很宽容地笑了笑,拉着她手肘,进了上次的雅间,还要了和上次一样的烤肉。
她安静地坐在他对面。他很久都不说一句话,可能在等她先开口。
“我明天去台湾,准备毕业答辩。”她深呼吸一口,浅然一笑。
“不会又想借我的胸膛哭泣吧?”
“不会,这次只去三个月,很快就会回来了。”她诚恳地看着他,“肖白,很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给予你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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