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郭嘉所料,就在当晚,增援洛水大营未果的禁军前部抵达偃师城下:“城上的守军听着,种大人奉陛下旨意班师回京,速速打开城门!”
闻得禁军到来,张辽和郭嘉赶紧登城巡察敌情。此时此刻,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禁军,张辽不得不佩服郭嘉的神机妙算。若是当初增援洛水,恐怕还未走到巩县,钟繇早就带着人马逃回雒阳了。
“军师快看,是禁军的先头部队!”张辽指着城下的禁军说道,“若无军师妙计,我等此番可要走些冤枉路了。”
比之张辽,郭嘉更加细心。自登城以来,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禁军阵前的那面将旗上:“文远,你看那面将旗!”
郭嘉那惊恐的表情令张辽多少有些奇怪:“军师,敌军的将旗有何可疑之处?”
“文远有所不知,主公北上匈奴时,嘉曾在雒阳呆过一段时间。禁军中的大小将领,嘉都有印象,唯独没听说过姓童的将领。”郭嘉托着下巴,似有所思地说道,“而且从此处观之,贼将的年纪颇大,这就更奇怪了!”
“不过一老卒,何足惧哉?”张辽没和禁军打过交道,当下不以为然地说道,“军师在此稍作歇息,辽去去便来!”
郭嘉知道张辽有意出关迎战,本应制止,但他着实想摸清楚这个陌生的“童”姓将领的底细:“文远不可大意,可多带些兵马出城!”
张辽虽然傲慢,但并非听不进劝告:“军师放心,辽明白!”
不一会儿,偃师东门大开,张辽引兵三千出城:“某乃豫州都督张辽,对面贼将出来答话!”
此时,童渊正在为过关之事发愁,忽见城中将领出城迎战,不由大喜:“某乃御前护卫童渊!张将军若是识相,就打开城门放我等过去,否则休怪渊无情!”
“童渊!”郭嘉在城上听得清楚,不由大骇道,“他不是在雒阳么,怎会出现在禁军中?”
短暂的迷糊过后,郭嘉联想到朱俊被解除兵权一事。是啦,刘协害怕朱俊临阵投敌,故而遣种邵前去宣旨,夺了朱俊的兵权。但是,多疑的刘协又担心朱俊不服君命,于是暗中派出童渊,以防不测!
就在郭嘉醒悟之时,张辽却有些轻敌了:“哈哈哈,辽倒想见识见识老将军的本事,来吧。”
“文远当心!”郭嘉在城上探出身子,高声提醒道,“他很厉害!”
童渊瞥了一眼城上的郭嘉,不由皱了皱眉头:“既然张将军不领情,那咱们只好手底下见真章了,看枪!”
童渊说完,从马上一跃而起,旋即又稳稳落地。下一刻,只见童渊手提丈二亮银枪,直奔张辽而来。不错,于童渊而言,最拿手的还属步战!
张辽见状,不屑占人便宜,当下翻身下马,举刀迎了上去:“来吧!看辽如何在十合之内生擒你!”
待二人相距约十丈之时,童渊忽然蹬地而起,使出凌空翻转的绝活。与此同时,单手执枪,直刺迎面而来张辽。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张辽避无可避,只能屈膝滑行,仰面贴着枪杆而过!二人照面的瞬间,张辽只觉一股时有时无的杀气扑面而来,当即吓出一身冷汗。
外行瞧热闹,内行看门道!仅这一招,张辽便看出了童渊的不凡。不论是出招的时机,还是力度,都把握得恰到好处。若非张辽武艺高强,恐怕刚才那一下便要了他的性命!
“呵呵,张将军能够躲开渊这一枪,倒也称得上是当世猛将!”童渊没有趁势追击,只捋着胡须说道,“渊无意伤害将军,只要将军答应放行,渊可就此罢手!”
张辽半跪在地上,杵着黄龙吞月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哼,贼将休狂,要想过关,除死方休!”
“既然张将军执意阻拦,那就别怪渊心狠手辣了!”童渊眯着双眼,冷声说道,“百鸟朝凤枪,接招!”
“辽何惧你!”张辽凭着一股子血性,挥刀迎战童渊,“擒龙刀法!”
十多年过去了,童渊已将这套绝世枪法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绝非逞一时之勇的张辽可敌。双方交手不到五十招,张辽便被童渊刺中左臂。
“啊!”巨痛之下,张辽瞬间暴走,每次出招,必定弃防,让童渊一时难以靠近,“看刀!”
“蜻蜓点水!”童渊看准时机,回身一枪,恰巧点在黄龙吞月刀的刀尖上,“破!”
这一招“蜻蜓点水”,童渊曾在宇信拜师时显露过。看似轻盈无比,实则蕴藏千钧之力,足可摧金碎石!
张辽起初没有任何感觉,正当有些松懈的时候,黄龙吞月刀的刀身突然炸裂成数段。不仅如此,随后从刀杆上传来的巨力震得张辽虎口发麻,大刀险些握捏不住!
恐怖!面对童渊施展出来的压倒性实力,张辽只有瞠目结舌的份儿:“不……不可能!”
还是郭嘉反应及时,当下指示城外观战的暗卫:“暗卫听令,快,快救张将军!”
早在张辽请战之时,郭嘉心里就有些不安。为防万一,特意将宇信配备给他的三十名暗卫分与张辽一半,不想还真派上了用场!
十五名暗卫闻令而动,拔剑冲童渊杀来:“休伤张都督!”
童渊本来也没起杀心,只是想擒住张辽,好用他来要挟城上的守将:“尔等也要不自量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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